不用想也知道他不可能這么做,黃少天是從那里逃出來的,怎么可能送他回去自投羅網?
這個認知讓喻文州有點難受,畢竟他已經承諾過不會把黃少天交出去,但后者依舊害怕被交給一個他亟欲逃出的機構。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無法讓黃少天擁有安全感?
他不想說只是只手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種話,但是比起黃少天的離開,一只手活動不便就容易接受多了。
這樣的想法自私得讓喻文州感到恐懼,為了不讓黃少天離開自己,他甚至罔顧人命,現在他甚至開始覺得黃少天廢了一只手也沒關系?
黃少天敏銳地發現喻文州的情緒不對,干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隊長你在想什么不要胡思亂想啊?」
「臥槽!」魏琛大叫著遮住自己的眼睛,「瞎了老夫的鉑銥合金狗眼!」
「你們好歹聽我把話說完……」肖時欽還是感覺心好累,而且不僅心累,連眼睛都累。「雖然不能百分之百修復,但是勉強可以修個六七成,一般活動沒有問題。」
「那隊長你以后都要陪我一起打榮耀啦就這樣說好了不可以反對!」黃少天一派樂天地說道,又無視旁人的目光在喻文州的另一側臉頰上印下一吻。
「咳,」肖時欽清清喉嚨,「我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喻文州笑了笑,「抱歉,每次都麻煩你。」
「彼此彼此,小戴平時也麻煩你照顧了。」肖時欽說完便埋首于工作之中,不再說話。
盧瀚文還是在旁邊盯著黃少天的手和肖時欽的動作,肖時欽便順口解釋起來。
魏琛掏了打火機到陽臺狠狠地抽掉三根煙之后,喻文州出現在他身后。
「魏前輩,你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什么?」
魏琛手一抖,長長的煙灰掉了一地。「你這人,非要這么追根究底?」
喻文州抱歉地笑笑,「這是和少天有關的事,我不得不這么做。想必前輩之前離群索居這么久,現在不會毫無緣由就特地跑來看少天吧?」
魏琛深吸了一口煙,讓尼古丁徹底渲染肺部之后才把它吐出來,「你知道吧,其實編寫一個沒有四大法則的正子腦不難,一點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