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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有了再生父親，有了道侶，有了親朋好友，有了許多同門與后輩。

現在他身處新云清閣，以前的舊識們或許有一日會來重聚，亦或許會留在下界安穩度日。新云清閣會有新的同門加入，有朝一日他或許會收徒……

“想什麼呢？”翟白容看到聶世云對著緊閉的房門出神，忍不住問他。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然后又想到以后的事，有些恍惚。”聶世云回過神道。

翟白容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笑道：“你這是忙活了幾十年，突然達成了目標，不習慣了。走吧，我們回洞府去好好休息一番。”

聶世云無聲地笑了，看了一眼兩人緊攥的雙手，他們之間的時光仿佛沒有流逝多少，同百年之前絲毫無異。

“嗯，走吧。”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但至少我們一直并肩同行。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