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哽住了:“我、我現在還不會,不過以后一定能學會的。”
聶世云心想,原來還只是個初出茅廬,不,連門檻還沒跨出卻志向遠大的小鬼。
“你知不知道墨晶市價多少?”
少年迷茫地搖搖頭。
“完整的五萬一顆。你要是只要零碎的邊角料,最小的……也許一萬也夠了。”
聽到聶世云的報價,少年顯然陷入了“這個計價單位超出了認知範圍”的迷茫。他打開錢袋子,數了數里面的靈石。聶世云看不著他有多少存款,但連儲物手環都沒有的孩子,想也知道錢包里能有多少錢。
眼看著少年的面色變得灰敗,聶世云難得對著付不出錢的客人客氣道:“你倒不如等以后成了煉器師,賺到錢后,再來考慮買這種好材料的事吧。欲速則不達。做煉器師,打好基礎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也許還沉浸在“村子外的東西竟然可以以萬計價”的震驚之中,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店里架子上的各色法寶,失望地離開了。
聶世云也沒指望著真的將來能做成這筆生意,他只是因著對方似乎很是憧憬煉器師這個職業,所以忍不住寬慰了兩句罷了。
終于走回柜臺內重新在工作臺前坐下,店鋪的門口掛著迎客的感應風鈴就又響了。聶世云長嘆一聲,今天可真是一刻都停不下來啊。
擡頭一看——這次的確是該來的人來了。
“生意太好了?”
翟白容看著聶世云累到嘆氣的模樣,覺得有些新奇。
“沒有的事,”聶世云揮揮手,頗為無奈道,“都是些靈石沒幾個,問題一大堆的熊孩子。”
幾日未來,店鋪的架子上就更新換代了不少法器,翟白容四處打量了一圈,走到柜臺前來。聶世云打趣道:“總算想起來你的東西了?一早就溜得沒影兒,我還以為你準備將楊柳劍抵給我做渡夜費了。”
翟白容急促地清咳了兩聲:“聶道友說的是什麼事?我那天喝得有些多,記不清了。”
“哦,是了,沒錯,你喝醉了。”聶世云故作認真地重複道。
“……我們說正事。”
眼見著翟白容的神色有些慍怒,聶世云進退有度,當即噤聲,換上正經的表情,將楊柳劍與墨晶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