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興安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是有些久了。我們禮數也做足了。估摸著他們這兩天就該提離開的事了……”
赤巖崖的人遲遲不走,聶世云心里總有根刺,晚上也不安心地提防著。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云清閣的飯沒什麼特別的。
赤巖崖等著的,并非云清閣內的什麼,而是同樣來訪的四大門派之一——映月派。
分明品音閣才是第一個傳來消息說在路上的,但卻落在最后。聶世云不得不感慨一句,住得遠真是虧了。
因為幾天下來與赤巖崖的人周旋,聶世云神色疲憊。聽到云清閣弟子來報,說映月派的人到了。本以為那邊也是差不多的套路,來到云清閣門口,聶世云卻雙眼一亮。
“你怎麼來了?”
站在對面的翟白容一直在外人面前保持著淺笑,終于在看到聶世云驚異的神色的一瞬間化作真切的笑意:“我不能來嗎?”
“求之不得呢。不過怎麼都沒和我說一聲?”聶世云沒料到翟白容竟然能前來,放眼望去,段銘玉也不在來訪隊伍之中,這簡直是近日最令人欣喜的消息了。
聶世云直接朝著翟白容走去,親近極了。聶興安看他的模樣,清了清嗓子,主動走到映月派衆人身旁,向和翟白容同來的那位映月派長老問候,準備帶他和其余幾個映月派弟子先去落腳處休息。
“啊抱歉,前輩,多有怠慢了?!甭櫴涝七@才想起來打招呼。
“不會,不會。”映月派的那位元嬰修士連忙擺手。他不過虛長聶世云百歲,要論修為,其實不比聶世云高出多少。早在來前他就知道,曲旃蒙真正派來的人是翟白容,自己只是個有著長老名號的擺設罷了。
在門口說了兩句,聶世云不知道翟白容對門派內是如何說的,故而沒有主動講什麼,而是把目光投向對方。
翟白容心領神會,走近一步,大方地主動道:“去你屋里說吧?!?/p>
見映月派衆神情無一人震驚,只是不住地那余光小心地瞥過來,聶世云大約知道他倆的關系不是秘密了,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距離親近地帶著他直接往后山洞府去了。
“堂弟他要敘敘舊,晚上我們再一同坐下來與諸位詳談?,F在先這邊請?!甭櫯d安對其余人恭敬道。
映月派的人都安靜地點了點頭??粗园兹莺吐櫴涝葡У谋秤?,對自己此番不過是來湊數的身份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