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劇情都改變了這麼多,最后陰差陽錯地還是向著原著中最終的發展靠攏了。
而且原本段銘玉一行人倉皇出逃后應該先直奔南方,在妖族地界逃竄一圈,撿到煤球的蛋,然后憑借杜執這位妖族本地人甩開追兵休養生息一番,然后再往東逃去。
這會兒沒了煤球,沒了杜執,時間又推遲了幾個月,干脆老天連這段也給他們省了,直奔最終目的地去。
不過一環扣一環,因為沒有煉丹師翟白容在,不得不靠丹藥維持身體狀況的段銘玉行蹤也暴露得更快。
“只有戎律和段銘玉,沒有胥燁華嗎?”聶世云想到什麼,蹙眉問道。
“說是只有他們。我當初好心提醒的時候,也只是讓段銘玉找戎律帶他走罷了。之前就聽說胥燁華一直在閉關,興許還沒出關吧。”翟白容道。
“我總覺得那人不會那麼老實的。”
異火一事聶世云本來并不勢在必行,只是翟白容頗為感興趣。退一萬步說,若其真的被段銘玉取了,聶世云也不把他當威脅,頂多覺得浪費好東西了。可胥燁華這人隨時都是個隱患,還同為火靈根,聶世云頓生警惕。
“之前我太大意了。不過正好,你也可以和曲旃蒙交差了,”聶世云嘆了口氣道,“今天開始趕路。現在不是悠閑的時候了。”
煤球之前睡了一覺,腦袋暈乎乎的,從空間中鉆出,口齒不清地問聶世云下一頓飯去哪兒吃。
兩人無奈,聶世云說自己繼續前行,讓翟白容進入玉佩中去和煤球慢慢解釋去。翟白容應了一聲,拎著滿臉懵逼的煤球回去了。
聶世云也不拖拉,召出飛劍踏上果斷出發。
他有些唏噓,段銘玉的運氣還真不錯。若換了旁人,就這個作死的粗心大意的行事方法,早死了一萬遍了。若曲旃蒙或上面那個化神老祖有心,這時拋下面子親自上陣,哪兒還有后續的事?可段銘玉就是能“恰好”避開死局,這個世界的運道還是挺向著他的。
聶世云覺得以段銘玉的運氣,該是不會被一群普通弟子捉回去的。原著中五人團反殺成功,還占據一方荒島自己成立了新的派系。只是現在只剩兩人,聶世云覺得天道如何要掰回劇情,這都不大現實了。
他趕路的同時,一路倉皇逃跑的戎律和段銘玉卻是先他一步,到達了沿海地區。
一開始兩人頗為小心,并未驚動旁人,可后來行蹤暴露,他們與映月派的弟子們起了好幾次小沖突。盡管最后皆是有驚無險地逃脫了,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卻不少。
段銘玉委屈極了。原本這會兒映月派計劃暴露,他該知道自己體質的真相了。現如今卻一頭霧水,都沒搞清楚因為什麼自己就被窮追猛打到這個地步,想想就不甘。
易容丹徹底告急,戎律不敢貿然去城鎮中購買。段銘玉忍不住念叨著“若是師兄還在就好了”,讓戎律心頭一陣煩悶,但也沒說什麼,只帶著人小心翼翼地來到約好的地點。
胥燁華站在岸邊,聽著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響,浮躁不已。
只聽一聲有些不確定的“燁華”,熟悉的聲音讓他轉過頭去。
“果然是你!太好了,我們順利彙合了!”段銘玉驚喜道。
戎律站在他背后,對胥燁華的現身不悲不喜。胥燁華與段銘玉自秘境中分道揚鑣以來也一別兩年,中途雖然有聯絡,不過面對面見到這還是頭一次。
“怎麼了?好久不見,難不成你不認得我啦?”段銘玉開玩笑道,調皮一笑。
“怎麼可能?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胥燁華勾起嘴角一笑,掩飾過神色中的動搖。只是在從赤巖崖那得知了段銘玉體質的真相后,他再也無法以以前的心態看待面前的人罷了。
很巧,赤巖崖上頭老祖恰好聽說過寒天秘境中的那方洞府。那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事,那位老祖也是聽當初的前輩說起來的。當初爭斗的結果如何,早已隨著塵埃泯滅,但那洞府之門只有那位修士的道侶,一名有著天陰之體的女子打得開一事卻是公認的事實。
段銘玉的體寒,映月派和翟白容的反常,還有每次與段銘玉雙修后那種通體舒暢的感覺這下都有了解釋。
胥燁華瞥了一眼戎律,謹慎地向兩人詢問起前因后果。他本以為這次段銘玉如此機敏地逃出來是得知了真相,他都做好了準備做出震驚的反應,沒想到戎律和段銘玉一問三不知。
段銘玉逃出來這件事胥燁華并未向赤巖崖報告,而是假借自己在閉化嬰生死關的說辭,獨自溜了出來。
一來畢竟段銘玉和他有這麼一段兒,胥燁華對于是否要出賣他有些遲疑。二來若真的走到那一步,胥燁華覺得由自己獨占了功勞最好,之后再順利化嬰,想必自己在赤巖崖會重回第一人的位置,從此在長老中也有一席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