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莫寅不加掩飾地嘆了口氣。胥燁華想必是聽到聶世云進階的消息后著急了,做出這樣不得章法的事。
見掌門什麼也沒說,只露出失望的神情。胥燁華心口更是焦躁無比。
座上的人不再問及胥燁華本人的事,轉頭問起段銘玉的事來。
“映月派似乎突然轉了性子。我們這有人去打探了消息,聽聞寒天秘境結束后,段銘玉回到門派中就鮮少出現(xiàn)在大衆(zhòng)視野里。在秘境中可有什麼可疑的事?”
在秘境中兩次與齊妙菡,聶世云交手的事胥燁華是報備過的。但事關段銘玉,胥燁華本來并不想全數對其他人說出。
他猶豫了一瞬,想到剛才費莫寅露出的神色,胥燁華不想就這樣回去,開口道:“寒天秘境中寒冷至極,段銘玉的體寒好像比以往更嚴重一些。”
“他這個老毛病你早就提過了。也沒什麼特別的。”費莫寅擺了擺手道。他也納悶過,冰靈根的修士雖少,卻也沒有因為靈根影響到身體的。更何況段銘玉是男子,陽氣與陰冷抵消,體寒不該這麼嚴重才是。
不過對段銘玉這小輩的行事作風早有耳聞,費莫寅后來只當是他比旁人矯情一些,不再放在心上。
胥燁華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還有一事有些古怪。我們在秘境中尋到一洞府,藏得極其隱蔽。那洞府的門散發(fā)著陰冷之氣,我連靠近都靠近不得。但他卻輕松地打開了大門,暢通無阻……”
胥燁華簡單描述了洞府的模樣與環(huán)境。雖然內里除了冰蓮以外空無一物,但因為發(fā)現(xiàn)了密道,他還記得看到了被破壞的陣法與一名陌生女子的畫卷。
將這些信息如實報告后,本來興致缺缺的費莫寅的神色變了,不過他的神色看起來也有些不確定,半晌才又問了胥燁華一些細節(jié)。
“為何沒有一回到門派就將此事報告?”費莫寅冷著臉問道。
胥燁華心中一驚,忙開脫道:“那洞府中沒有什麼特別之物,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誰管那洞府內有什麼!只說段銘玉能夠打開你和那個淩峰山的修士碰都碰不了的禁制,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是弟子愚鈍。”胥燁華咬著牙道,冒出一頭冷汗。
他小心地用余光瞥到費莫寅的神色變化,半晌,后者站起身來,說要去查一查。在這期間讓胥燁華想辦法去試探段銘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