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玉驚叫一聲,拳頭捶著胥燁華的肩頭道:“快、快放我下來!”
翟白容微微偏過頭去,總覺得這房間里的氛圍開始往某種他不想參與的方向發展了……
那邊兩人欲拒還迎地就奔著床榻去了,戎律也是一年多未見到段銘玉了,見到此狀非但沒有及時退場,反倒也湊了過去。兩人口頭上爭執了一番無果,很快就達成了某種共識,顯然并非頭一次了。不大一會兒,段銘玉便衣衫不整,面色潮紅,整個一副從水中撈出來的模樣。
翟白容看在眼中,心中的遐想卻跑到了別處——自己在床上時……在那人眼里又是什麼模樣呢。
眼瞅著幾個人都要開始脫衣服了,翟白容實在坐不住了,放下茶杯,站起身來。
“師兄……”床榻上的段銘玉撐起上半身,眼神朦朧地朝翟白容喚道,“師兄要回去了嗎?”
翟白容故意冷眼瞥了胥燁華和戎律二人,又對段銘玉擺出勉強的笑容:“今日我就先回去修煉了,你不必在意?!?/p>
隨后他匆匆起身離開,還順道將房門給掩上了。
胥燁華哼笑一聲:“看來是我們這樣的俗人在場,被你高高在上的師兄給嫌棄了?!?/p>
段銘云心知翟白容還對自己和戎律與胥燁華二人的事有些心結,滿臉愁容。戎律見他走神,扳過他的下巴,沉默地以行為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過他已經吃了一年獨食了,也該讓一讓了。”
胥燁華不屑地提起這事。段銘玉更加難過,翟白容分明還心中有怨。這一整年雖然一直對自己柔聲和氣,還送來許多禮物,卻并沒有碰過他,九成九的閑暇時間都在醉心修煉。
他在兩人的夾攻下含糊地否定著胥燁華所說的,不過面前的這兩人卻是沒有當真,只以為段銘玉是在口不從心。段銘玉在情欲之中,想著戎律雖然床上勇猛但總是只埋頭苦干,胥燁華雖然擅長調情,但總是壞心眼地戲弄自己,一時間回憶起以前他師兄是如何待他細致體貼,溫柔如水,感到有些懷念。
不過沒過多久,段銘玉就被兩人拉扯回現實中,嬌喘連連,無暇再思考旁人的事。
離開段銘玉住處,翟白容在冷風中長呼出一口氣。
下午與聶世云在街上偶遇,翟白容打心底地覺得心虛。雖然早已告知對方自己有苦衷,但他不確定聶世云是否完全信了,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而且剛剛聽聞了胥燁華的反常,翟白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通知一下當事人。他并未如告知其余幾人那般打道回府,而是向山上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