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喀嚓”一聲,幾人扭頭,赤巖崖的那兩個修士身上的汗毛都倒立起來,只見胥燁華剛才撐著的那顆樹干竟然龜裂開來,生生被他的內(nèi)勁給折斷了。
段銘玉這才想起來胥燁華有多討厭聶世云,趕忙湊近了他安慰道:“我一向覺得自己的直覺挺準(zhǔn)的,既然我們都在秘境中繞了這麼久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特別的,想來這個秘境不會有什麼奇遇。他是他們門派掌門的侄子,和我們這些后拜入門派的不同。我想也許是他們給他的資源特別好吧?!?/p>
“……”
他前幾句還寬慰了胥燁華不少,但最后一句又成功讓胥燁華煩躁更甚。他從小拜入門派,一直因為他是同輩分中最天才的那個受到赤巖崖的優(yōu)待,可以說堪比掌門的親兒子也不為過。但就在這幾年開始,他的優(yōu)勢卻被人給比了下去,赤巖崖上上下下對他雖然還是額外關(guān)照,但卻也生出了些不滿來。
“胥、胥前輩,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赤巖崖那人怯生生地問道。
胥燁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赤巖崖的兩人心中更是窩火:“沒了。你們走吧?!?/p>
兩人如獲大赦,急忙鞠了躬踩上飛行法器離開了。
“要去看看嗎?”戎律沒有理會胥燁華,轉(zhuǎn)頭問段銘玉。
“聽說時隔許久,交易區(qū)變得比以前繁榮了許多,現(xiàn)在過去說不定能找到幫我們煉丹的人呢!”段銘玉考慮到這件事就惆悵不已。師兄真的沒有再聯(lián)系過他,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胥燁華可能會不喜,忙轉(zhuǎn)頭補充道:“不過燁華你怎麼看?若是沒有必要去,我們就繼續(xù)往南探一探。”
“去。為什麼不去?”胥燁華干笑一聲,“反正再四處亂晃也找不到什麼好玩意,不過浪費時間罷了?!?/p>
段銘玉臉色一白,覺得胥燁華話中帶刺。段銘玉自認(rèn)為直覺很準(zhǔn),所以一向是他來帶路,胥燁華這話說得好像是怪罪自己一般。
他剛要委屈,胥燁華卻撂下一句“我有些焦躁,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走到遠(yuǎn)處去了。段銘玉留在原地,癟著嘴卻哭不出來,一副憋得慌的模樣。
戎律眉頭緊皺,握緊了拳頭。但他知道段銘玉不想看他們二人爭吵,于是半晌低聲對段銘玉說道:“你不要為了他傷心。你也看到了,他最近脾氣越來越急?!?/p>
“……”段銘玉小聲地“嗯”了一聲。
“若他覺得我們是在四處亂晃,不如干脆便就此兵分兩路吧。這樣兩邊都快活許多?!比致商嶙h道。其中當(dāng)然不乏他自己的私心。他很是懷念當(dāng)初在迷霧秘境中與段銘玉重逢的日子,那時候翟白容不在其身邊,胥燁華也還沒有出現(xiàn),只有他們兩人。
不過段銘玉聽到戎律這個提議,卻并沒有如之前一樣“嗯”下去,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雖然他話說得有些重了,但應(yīng)該沒有惡意。你也說了,他最近不知道怎麼地脾氣不好……我們多擔(dān)待一下好了。”
“……聽你的。”戎律勉強地點了點頭,還是決定保持原狀,三人一同前往之前曾經(jīng)到訪過的交易區(qū)。
兩個月后。
聶世云看了一眼外面陰沉沉的天氣,將門口的板子收回了屋里。
這兩天他沒有單子,正樂得悠閑。前陣子忙了很久,積攢下不少靈草。這會兒他在店前拿出許久之前從偷襲他的修士身上撿來的招魂幡,隨意地查看擺弄著,正好可以讓翟白容抽身去玉佩中煉丹。
聶世云很是驚喜。煤球當(dāng)初還是蛋時就能夠在玉佩空間中直接吸取聶世云投喂進(jìn)去的天地靈寶和丹藥。不過他是妖獸,聶世云不能敲定其中的緣由?,F(xiàn)在翟白容經(jīng)他允許進(jìn)入其中,也同樣可以達(dá)到相同的效果。
有了更多的時間和顯著的吸收效果,在此處停留的大半年時間中,翟白容竟然已經(jīng)突破至金丹后期,這還是他并未全心修煉,花了不少功夫在煉丹和看店上的成果。
“聶前輩,看來您最近收獲不小啊?”
聶世云擡頭,見是同樣在交易區(qū)長期駐扎的一位丹師跨過門檻進(jìn)了店,滿臉笑容地和自己打招呼。和其余修士一樣,聶世云到交易區(qū)不久后,這位來自小門派的丹師也抱著希望得到前輩賞識的心態(tài),閑著無事就來閑逛一番,還主動提出要為聶世云煉丹。
一開始聶世云當(dāng)然是對所有上門毛遂自薦的丹師都婉言拒絕。畢竟翟白容要比他們?nèi)魏我晃欢家錾?。不過時間久了,聶世云收的靈草素材越來越多,只進(jìn)不出,經(jīng)翟白容提醒,他也認(rèn)為在外人看來這有些說不過去。有一人這位丹師正好上門請聶世云為他精煉丹爐,聶世云主動開口請他為自己煉丹,對方惶恐不已,不過驚訝之余更是喜出望外,連忙點頭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