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態(tài)度堅決,話中的“獨門法子”也不似有假,翟白容不再推讓,點頭應(yīng)下。
兩人又靠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聶世云稍微多講了一些關(guān)于日后寒天秘境的情況。秘境即將開放的消息就在一個月后,而且就在北部,離品音閣并不遠(yuǎn)。聶世云想著原作中許多門派的弟子剛剛長途跋涉回到老家,又要啓程重回北部,路上浪費的時間令人吐血。
原作中聶興安,齊軒兒應(yīng)該是都沒有來這次的寒天秘境,聶世云便想著任他們帶杜執(zhí)回去進(jìn)行加入門派的儀式,自己則尋個理由留在這里,可以把自己與翟白容的鼎器煉制出來,然后就靜心修煉。
不過翟白容卻是知道了這些也不得不回映月派交差的,秘境開放時他肯定也要聽從師門的指示帶晚輩們一起過來,兩人這回只得提前互相交換了更多傳訊晶石,為日后進(jìn)入秘境可以先行彙合作準(zhǔn)備。
思及接下來兩月內(nèi)暫時見不到,進(jìn)了秘境后若是運氣不好,花上幾個月甚至半年來彙合也是有可能的。兩人說著說著,有些不舍,親吻在一起。
地火室內(nèi)悶熱無比,修士待上一兩天都必須要出去透口氣,其溫度可想而知。更不提情動之時頗為□□焚身,兩人額頭都冒了薄薄的一層汗。
雖然地火室環(huán)境有些質(zhì)樸,連床都沒有,只有房間的角落放置了席子和坐墊以供修士休息,不過此時二人也顧及不上,就這麼在地上坐著相擁在一起。
地火室內(nèi)無窗無外光,一看時間兩人這才覺得做得有些荒唐了。
雖然地火室里簡陋,不過不影響他們倆靠在坐墊上溫存一會兒。
聶世云還是好奇,忍不住追問翟白容剛才被打斷的話題。他早些時候就好奇翟白容后來有沒有想起兩人的初次來。
翟白容為難地解釋:“當(dāng)初覺得屈辱,想忘了還來不及,哪會總念著……不過后來在繁花城遇見后,是想起來過。”
聶世云其實也差不多,出了秘境后也就將那次當(dāng)作意外的春風(fēng)一度給忘在了腦后。若非后來單獨偶遇,那段記憶應(yīng)該再過上個幾十年的,就要如風(fēng)般消去了。
“說來我有些好奇,你以前和段銘玉一起時,都是在上方的吧?不過和我一起后,你好像從來沒提過……”聶世云聽翟白容說到“屈辱”,突然想到這事,他以前從未問過,只是雙方頗有默契地就這麼默認(rèn)了。
翟白容愣了愣,兩人再會后一直都是對方主導(dǎo)著,他那會兒心中思緒雜亂還理不清,哪有多余的心情考慮這些。在他潛意識中,聶世云應(yīng)該不會愿意居于人下,心中就從來沒有這種選項過。
“難道你愿意……?”
聶世云從沒有過,不過他思想畢竟和古人還是有些不同,理所當(dāng)然道:“我不習(xí)慣。不過若是你想,自然可以啊。”
“……”翟白容顯然很是訝異,半晌才緩緩道:“倒、倒也沒有……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了。”
聶世云見對方一副吃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過去鬧他。說翟白容這話就是對自己技術(shù)很大的肯定,他聽了很滿足。翟白容本來驚訝不已,不過馬上被這人直白地扯著說什麼技術(shù)一類的,當(dāng)下又有些不好意思,偏了臉讓聶世云少與自己說這些。
他定心下來又想了想,聶世云本就和大部分修士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況且他與自己一樣,都是真心待彼此,翟白容心想,就像自己動心之后也不再覺得處于下方是什麼屈辱,只是和聶世云這樣相處感覺正好罷了。想來在對方看來,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心情。
曾經(jīng)覺得嫌惡的回憶,現(xiàn)如今卻讓翟白容忍不住覺得慶幸。多虧了有這個人闖入他的人生中,否則他還不知會是出于怎樣的一種無法想象的境地之中。
胡鬧了一陣,兩人趁著又忍不住之前收手了,收拾了一下身子和衣著,吃了丹藥降溫,他們花上了點時間才把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恢複原樣。
“天亮了再回去?歇一會兒吧,別影響了今日的煉器展示。”翟白容道。
“有些修士可能都不會來看,提前回去了。只是助興的小節(jié)目罷了。”聶世云說的倒也是實話,最后一日,修士們散落在品音閣廣場和山下四處閑逛,有些趕時間的就先走了,有多少人來看煉器的交流賽還不一定。
“映月派讓我們下午就準(zhǔn)備啓程……我輸給了齊妙菡,師尊還是有些不快的,不想讓我們在品音閣久留。若是時間來得及,我就去臺下看看你,不過應(yīng)該是沒機會私下交流了。”
聶世云聽翟白容這麼說,自然懂得:“嗯,要是不方便,也不用來看。都臨到要走了,不要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