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玉想了想,的確如此,他,胥燁華與師兄都晉級了準(zhǔn)決賽,若是只有戎律哥哥輸了,那對方心里該多難受啊。
“晚些時候……”
“晚些時候你還要去找胥燁華的,對吧?我理解。”翟白容讓其不必在意自己。
“那,那好吧……”段銘玉看到翟白容溫和的笑容,心中十分感動,“謝謝師兄,還這麼為戎律哥哥著想。”
翟白容笑了一聲:“難道你覺得我是為了他嗎?”
段銘玉心中有數(shù),有些害羞,低下頭道:“師兄的心意我都知道的。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日一早再見?!?/p>
翟白容離開比試處,自然沒有回住處,而是心急火燎地趕去了他唯一會去的地方。
聶世云在玉佩中沒閑著,修養(yǎng)了一會兒后就閑不住了,拿出剛才收集到的煤球的兩根羽毛比劃。他已經(jīng)金丹中期,還稍微壓制了修為。聶世云想著,等到拿了自此品音閣獎勵的靈草,再去秘境中走過一遭,結(jié)嬰應(yīng)該不會很遠(yuǎn)了,不如先拿這兩根毛煉制了,取鳳凰血煉鼎一事,以后再說。
不過有些心疼煤球這種事他就不會告訴對方了,否則煤球蹬鼻子上臉,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真的回不來了啊……”煤球再三追問,終于接受了被砸掉的毛長不回屁股上這一真理。聽聞聶世云要用這兩根毛煉鼎,不需要他的血了,也沒有多想,只讓他一定要好好物盡其用,才不會埋沒了他寶貴的兩根美麗尾羽。
都說人看自家孩子怎麼看怎麼順眼,但聶世云翻來覆去地看,也沒覺出這兩根純黑的毛到底哪里驚豔了。
“嗯?白容來了?!甭櫴涝仆蝗黄鹕?。
他雖然在玉佩中,不過已經(jīng)能感受得到有人進(jìn)入住處禁制,想來別無他人。不過聶世云以為好歹要等到晚上的,那邊比賽都還沒結(jié)束,翟白容要尋何種理由脫身?
煤球很識相,知道兩人肯定有話要說,指不定還有事要做,于是主動鉆進(jìn)九龍神火罩里睡大覺去了。他進(jìn)去前還不忘提醒聶世云:“我不打攪你們,但你得幫我要糖豆!”
“好,好,糖豆?!甭櫴涝蒲}述著,急忙從空間里出去。
他剛剛從里屋走出來,翟白容就腳步匆匆地沖了進(jìn)來,滿臉焦急。
“我聽閣中的人說了,你贏了第三場,恭……”
“你沒事吧?傷了哪里嗎?留了隱患嗎?”翟白容打斷了聶世云說到一半的話,也許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他步履倉促地徑直走到聶世云面前,上下目光打量,緊接著又貼了身,伸手摸上聶世云的臉龐左右查看著。
聶世云心想,翟白容今天真是熱情。不過他也知道對方急壞了,畢竟自己還未透露玉佩一時,翟白容的眼中,自己剛才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了。
“沒事了。我吃了養(yǎng)精丹,現(xiàn)在內(nèi)外傷勢都好得七七八八了。雖然麻痹的感覺已經(jīng)消退了,不過以防萬一,解百毒的百草丹也吃了一顆。都是你給過我的最上品的丹藥?!?/p>
聶世云細(xì)細(xì)道來,翟白容見他神色沒有勉強(qiáng)之意,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只是手掌還是微微發(fā)抖:“我知道他針對你,卻沒想到他會這樣做……若是早知道,我定要勸你故意輸在上一輪,也不要冒這個風(fēng)險。我剛才真的以為……以為你要死了。腦中一片空白,甚至險些就出手了?!?/p>
“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這次還要多謝煤球了?!甭櫴涝莆兆〉园兹莸氖?,從未見過對方動搖至此的模樣。雖然不是他自己像這樣的,不過還是心中有愧。
“煤球呢?”
“他休息了。放心,他也沒有大礙,只是受了皮外傷,掉了幾根毛,”聶世云想到煤球囑咐自己的話,好笑道,“煤球睡前還吵著要我管你要那個有甜味的丹藥,能給他點(diǎn)嗎?他嘴饞?!?/p>
“好。要多少?不過是些小玩意……”翟白容連忙答應(yīng)下來。聶世云逃過一劫多虧了煤球,翟白容現(xiàn)在只覺得給煤球吃些什麼山珍海味,讓他吃多少都不為過。
兩個人在門口干站了半天,聶世云終于想起來去關(guān)了門,兩人移步內(nèi)屋坐著繼續(xù)說。
剛才翟白容在段銘玉與戎律面前冷靜下來,神態(tài)自若,這會兒來到聶世云面前,關(guān)上房門,他終于感覺到某個繃緊了的弦松懈下來。二人并未隔著小茶幾坐在扶椅上,而是緊貼著坐在床沿邊。
聶世云的手并未離開過翟白容的手,一直拉著他。翟白容聽他說了幾句話,突然后知后覺地感到心中酸澀,仿佛失而複得。
聶世云又說了幾句自己的狀況無礙,想讓翟白容放心。接著又說起來想用煤球的羽毛煉鼎的事,不過話才剛說了兩個字,突然翟白容沉默地抱了上來,將他緊緊摟著。聶世云說到一半的句子戛然而止,沒有繼續(xù)下去,而是無言地回抱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