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妙菡姐姐怎麼跑出去了?你們是不是起爭執了?”
這時正好走進來的齊軒兒只看到齊妙菡的背影。她這個姐姐本性善良,可性子的確有些嬌縱,而世云師兄明明是個好人,卻偏偏不懂得憐香惜玉,兩人三天兩頭就一副要吵起來的架勢。
“也許只是在云清閣悶久了,出去散散心。”聶世云隨口胡說道。
齊軒兒很是疑慮:“真的嗎……”
聶黎對此一無所知,他還在專心為齊妙菡煉器,幾天沒有出門了。在衆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位品音閣大小姐風風火火地就跑了。
又隔了幾日,聶世云還納悶著,齊妙菡究竟是去哪兒打探消息了,竟打探得人都不見了時,下山去酒樓打牙祭的時候,竟然從店里的隔壁客人那聽到了驚天的八卦。
“你知道嗎,品音閣的齊妙菡,竟然跑去赤巖崖找人,要與胥燁華當面對質,問對方究竟是喜歡她還是映月派的段銘玉。”
“當面逼婚啊?”
“哈哈哈,你說巧不巧。段銘玉好像早就與胥燁華有染,經常去赤巖崖拜訪。她在門口大喊大叫了一番,結果竟然是段銘玉和胥燁華一道出來見她。小丫頭當場就差點掉眼淚,大罵了一通就跑了。”
聶世云聽得險些暈厥,齊妙菡莫不是真是個傻子。她說要去自己打聽,竟然直接尋上了門,想當面直接問胥燁華!聶世云只在心中期盼,齊妙菡沒有不小心把這消息是自己透露的給抖摟出去。
“她回品音閣了?這下品音閣的面子也給她丟了,她怕不是要被掌門的關在門派短時間內都不給放出來見人了。”
聶世云頭疼不已。同時他也沒料到,段銘玉此時在赤巖崖。據說對方每隔一段時間就打著門派交流的名義,去赤巖崖小住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為了體寒問題,還是單純的……雨露均沾。聶世云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且不說段銘玉這邊過得如何,體寒有沒有暫時得到緩解,聶世云其實有些擔心齊妙菡會不會還是走上和以前一樣的老路,對段銘玉恨之入骨,伺機報複。這個故事中凡是與段銘玉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哪怕他這個穿越之人,掌握了全文的情報,卻還是要步步為營,處處小心,才得以勉強處于暫時安全的情況。
自在赤巖崖上出了大丑,齊妙菡就杳無音訊。衆人都說她是沒臉見人躲起來了。但聶世云卻免不得憂心。
他一時拿捏不準,究竟該與齊妙菡搞好關系,還是敬而遠之。
書中四大門派,映月派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對段銘玉下手,翟白容跟著一道背叛師門逃亡,而品音閣掌門因為段銘玉的關系失了愛徒齊妙菡,選擇協助映月派追殺段銘玉。淩峰山未曾參與斗爭,不過因其門下弟子戎律的存在,在多方圍剿段銘玉一行人時,多少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赤巖崖自然成了協助段銘玉的一方。雖然其中也存了讓胥燁華得了天陰之體的陰暗心思,可最終沒有料到胥燁華對段銘玉是真心的,被反將一局。
從結果來說,四大門派沒有贏家,但映月派和品音閣損失最為慘重,連帶著關系稍近的小門派們也被殃及池魚。
自己作為云清閣副閣主的兒子,某種程度上態度也代表了云清閣的態度。聶世云敢用自己的前途放手一搏,事關師門,卻有些猶豫起來。
他這番還沒想清楚,被衆人議論紛紛的齊妙菡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姐姐!”齊軒兒這些天傳訊給齊妙菡沒有收到回音,聽說對方也未曾回去品音閣,更是憂心忡忡。這下見到了齊妙菡,雖然看起來失魂落魄,但齊軒兒總算放下一顆心來。
聶世云從手頭煉制到一半的鐵器上擡起頭來,齊妙菡模樣好不可憐,和之前氣宇軒昂地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朵蔫兒了的花骨朵。
“嗚哇——”
看到齊軒兒,齊妙菡又忍不住掉眼淚了,顧不上旁邊還有聶世云在,會不會被看了笑話去,當即抱著齊軒兒委屈地大哭了一場。齊軒兒和聶世云插不進話,只能在旁邊聽齊妙菡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怒罵段銘玉和胥燁華一對狗男男,當衆給她難堪,說那段銘玉也沒有生得多好看,只會往男人身后躲,不比自己嬌豔美麗。
她傷心欲絕的空隙還不忘自戀一把,聶世云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你不這麼覺得嗎?”齊妙菡氣得猛拍坐墊,“你也覺得那段銘玉更好?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就不該來找你們,又讓你們看了笑話……尤其是你!”齊妙菡指著聶世云的鼻子叫道。氣過了,哭過了,宣洩完后她此刻又覺得很是丟人,恨恨地絞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