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稀奇,聶前輩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走時也沒給我們留個信兒。”
負責的人正巧聽見手下的修士議論,開口讓他們趕緊干活:“咱們做工的管客人的私事做什麼。反正玄陽少爺還在后山呢,要是有拿不準的去問問他的意思。”
玄陽鬧了會兒別扭,后來心情好些了就自己回到前山來了。掃了一圈見聶世云還沒回來,知道聶世云和那個鳳凰女肯定沒這麼多話好聊的,他又確認了一遍傳訊石,看了看聶世云是否有什麼緊急情況。
“玄陽少爺,聶前輩今日是不回來了?”
聽到有人問自己,玄陽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他沒聯絡我,估計沒什麼大事。耽誤這麼久興許單純是和他道侶終于忍不住,跑去屋中恩恩愛愛了吧。”
此時玄陽自己恩愛的對象不知道跑到多遠去了,顯然他的語氣有點酸酸的。
他猜得八九不離十,可對面的修士卻不信他,哈哈一笑道:“玄陽少爺真會開玩笑。聶前輩一向認真,翟丹師又是那般道骨仙風,怎麼瞧都不是那種類型的人。想必是有正事吧。”
涼涼地看了對方一眼,玄陽仿佛被噎了口饅頭咽不下去,嗓子眼兒堵得慌。
聶世云和翟白容可真會裝。玄陽心道。
他又不能和外人提那兩人私下根本不是那樣的,只好把話吞回肚子里,接起聶世云的擔子指揮起衆人。
……
等到天色已暗,翟白容從浴桶里出來時,窗外的雨還在延綿不斷地下,不過已經過了下午最激烈的那陣子,淅淅瀝瀝的。透過窗戶有股涼氣,讓剛從熱水中出來的翟白容覺得神清氣爽。
聶世云洗澡一向很快,今天早些時候已經吃飽了,兩個人就很普通地洗了個澡,他先出去了。這時等翟白容擦著身子繞過屏風來到臥房時,聶世云已經擺好了茶杯等他來賞雨景,正如他們之前約好的一樣。
屋子加了個禁制,看不見摸不著,但這樣一來開著窗雨也不會斜著打進來,否則書案上翟白容的畫就要遭殃了。
忙了幾年,很少有這種悠哉悠哉的閑暇時光,
既然這麼晚了玄陽沒找來,也沒給他們送傳訊來,想必今日山上沒什麼事兒要他們操心的。聶世云和翟白容坐在窗前,喝著熱茶隨口聊著日?,嵤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