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黎踩著飛劍來得倒是快。他于聶世云的洞府附近落地,當即愣了神。
聶世云洞府的禁制自然完善,是此前渡劫之時就安置好的。不過那會兒以防雷劫前后生出意外,卻并未對聶黎和聶明德設限。他又信得過兩人,后來忙起來忘記了這碼事。
于是聶黎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剛要透過禁制去叫聶世云,便聽到了某些不可言述的動靜。
“……”
“世云……嗯……”
洞府中,兩人早已醉心情事,將小別的思念融入彼此。
汗珠沿著翟白容的脖頸流下來,滑到身上。聶世云只覺得手掌間也因為薄汗變得潮濕。
第二輪總要比第一次耗時更久一些,翟白容只見聶世云的神色似乎有異。他想不出在其洞府中有什麼事會讓他這樣擔憂,不顧胸膛還一起一伏地喘息著,低聲問道:“怎麼……?”
聶世云撐起身子來,早已熟悉對方的一舉一動,翟白容下意識地順勢將手搭放在他肩頭,隨即才繼續投以疑惑的目光。
聶世云半晌才清咳了一下:“那個,剛才好像……我父親來過一下。啊,不過就一瞬間,他的氣息就消失了。”
“……你不早說?”翟白容肉眼可見地紅了耳根。雖然他私下和聶世云兩個人如何都可以,但被對方的父親聽到床事還是太過火了!
更何況他還沒有正式以聶世云的道侶的身份拜訪過聶黎,這成何體統。
“他不是那樣古板的人,你別擔心。”聶世云解釋道。
翟白容匆忙從聶世云身上起來,重新打理了一下儀容。他這會兒才注意到時辰,想到這肯定是他們兩人耽誤了宴會,竟然勞煩聶黎特意前來查看。
“快,快穿戴整齊了。”翟白容難得冷靜不下來,拉著聶世云讓他趕緊起來收拾自己。
看到翟白容的神色,聶世云終于無奈地承認道:“我們可能是胡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