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聶世云大方點頭承認:“的確。因為一些原因,我知曉一些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物。不過因為我的介入各種事態已被改變許多,所以接下來的種種會變成怎樣現在也說不準了。”
“所以,你是截了本屬于段銘玉的機緣?”
“不錯,不過我與他倒也無冤無仇。只是似乎此世我注定……與那個叫胥燁華的不死不休。而他們時時刻刻捆綁在一塊兒,我必須一同提防著了。”
如此一來,翟白容感覺許多心中的疑問便迎刃而解。胥燁華似乎并不知道未來,卻也在淺意識中對聶世云很是忌憚,還覺得對方拿了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不過對于爭奪機緣,翟白容并不覺得聶世云有什麼錯。哪怕沒有胥燁華這一茬,試問天下的修士哪個在窺得天機的情況下,不會出手去爭?
“這麼說,我暫時與段銘玉保持表面上的關系,其實是能幫到你的。”
聶世云沒想到翟白容竟然如此不假思索地就這樣為自己考慮,心中不無感動。不過事關重大,他不會在這種大事上故作客氣,當即稱是。告訴翟白容若是那幾人,尤其是胥燁華有什麼動作,務必告知自己。翟白容點點頭,心中心情複雜。本來他想與段銘玉等人分道揚鑣,從此再無瓜葛,可無奈受制于師門,不得不在這裝模作樣。現在他又多了一道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的理由,看來這戲是不得不唱下去了。
“說起來,段銘玉還提到過,在去年春天那會,晚上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也悵然若失地覺得少了什麼東西。你是還得了什麼別的好東西?”
聶世云不知道還有這一事,他下意識覺得是煤球。不過再一想又覺得不對,煤球分明就是他在大雪天撿來的,天道又不帶網絡延遲一說,怎麼會到春天才有反應?
想了想春天正是翟白容回去前不久的時候,聶世云思索著發生了些什麼特別的事,突然明白了什麼,笑著摟了翟白容過來:“的確。我還從他那搶了個大的。你要不要猜猜看?”
“天地間靈寶那麼多,這要我怎麼猜?”翟白容覺得聶世云實在為難人,同時疑惑著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其如此欣喜,想到便眉開眼笑。
聶世云卻沒有及時回答,而是親吻上去,說著“春宵苦短,一早你又要回去了”,將人拉進內屋去。深知他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含糊其辭,故作神秘,翟白容也習慣了,無奈地隨他去了。
翌日一早,翟白容又如前夜一樣早早離去。
聶世云在屋中小歇了一會,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徑直去了品音閣的廣場。兩日前就擠得熙熙攘攘的地方此時因為有了額外的一些散修們加入,變得更加擁擠。不過立于廣場上的告示牌碩大,密密麻麻的姓名鐫刻在玉石之上,只消一眼掃過去,便如秘籍一般印入神識,修士們免去了站在牌前用肉眼尋找的艱難,大部分匆匆掃過就徑直往自己的初賽分組去了。
廣場上的人比預料得還要多,聶世云有些后悔,應該先去與云清閣他人彙合,否則在這里等著真是大海撈針。
粗略地四下張望了一番無果,聶世云便先行一步離開,去往自己的分組指定的會場。
品音閣將修士們隨機分成十六組同時進行初賽,這一上來便是四連戰。雖然中間還是有些間隔能夠稍作休息,吃些回靈丹一類的,不過依舊是對修士靈力與狀態的耐久考驗。聶世云在移步另一座山頭的路上,仔細查看了神識中的名單,至少在這組中,他并未撞上任何熟人,算是好事一樁。他心中有數,除了那幾位老熟人,這場比試中大概不會有黑馬半路中殺出了,今日的初賽不必太擔憂。
原著中主角團一行人加上剛碰見的杜執以及齊妙菡,巧妙地在前期分組完全錯開,齊齊殺入前八。最后杜執與翟白容惜敗于胥燁華,而另一邊戎律對段銘玉不忍下手,齊妙菡又因為嫉恨被沖昏了頭腦,最終演變成胥燁華與段銘玉表面爭斗,實則打情罵俏的一場好戲。最終胥燁華雖然占據上風,不過在調戲夠了段銘玉后卻主動跳下比試臺,將寒冰劍讓給了冰靈根的段銘玉。
這次書中原角色的分組并未改變,但卻加入了聶世云。他按照之前原著的前十六名的狀況推算了一番,發現好死不死,與他第一個撞上的分明是此番被拉入云清閣的杜執。若是他能贏過杜執,在八進四中就要對上胥燁華了。
聶世云默默地將一開始“好事一樁”的評價收回,果然天道沒這麼容易放過他。
不過好在聶世云對第一的寒冰劍毫無興趣,在大庭廣衆之下的就算得了也只會吸引了段銘玉那行人的仇恨罷了。他只想去藥園子里坑點珍稀靈草養家糊口,杜執那邊若是能盡可能贏下來,之后對胥燁華就算見狀不妙退敗了也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