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一來,短期內我大概是研究不出如何煉制這東西了。”
“你要煉制招魂幡?白日做夢,招魂幡只有招魂谷的修士才能驅動。制法自然也鮮少有煉器師了解。”魔修不屑道。
“正因如此,我才想研究一番啊。”聶世云道。
那魔修一臉不信,不過看著聶世云的臉色,不覺得其中有假。這人似乎是真的對這法寶本身有興趣。
“那先說好,作為報酬,之后你得把手中那把也讓給我。你不是招魂谷的人,沒有秘笈修為再高也驅動了不了招魂幡。留在你手中真是浪費好貨。”
聶世云毫不猶豫:“自然可以。”等研究出來了,他自己就能煉制,還要這把破舊的做什麼?
“簽字畫押。”那魔修并不信任聶世云所說的,取出靈紙,與聶世云立下不可反悔的條約。
聶世云不知為何這人竟如此斟酌小心,只照做了。那人將自己的法寶魂幡放在聶世云的柜臺上,催促道:“就是這個了。”
“容我看看,”聶世云接過,問道,“道友怎麼稱呼?”
“沈延。這些不重要,你快些研究,之后把東西給我就是了。”名為沈延的青年態度有些冷漠。
要換一個別的前輩,這會兒也許就要慍怒了。不過聶世云其實并不是很在意這些輩分稱呼什麼的,隨便點頭應是,迫不及待地拿過他的幡仔細查看了起來,時不時問幾個不觸及門派典籍的基礎問題。其余時間只剩聶世云一邊翻看旗子織料的摩擦之音,還有他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的“沙沙”聲。
“怎麼剛才外面吵吵鬧鬧的,你道侶放心不下,讓我來看看呢!”
突然,一道稚嫩的童聲打破了店中的寂靜。
本來抱著胳膊不耐煩地等待著的沈延擡頭,發現竟是一個小破孩從后屋鉆了出來。
“沒什麼,有客人,”聶世云頭也不擡,顯然是在思考什麼,“抱歉,我現在分不得心。等會兒再說。”
煤球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聶世云做事入神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了,自然不會去刻意搗亂。他看向注視著他的目光,只見來人滿臉寫著“這樣的小孩兒也能進秘境來嗎”的疑惑。
煤球早就因為這副外表被來往的客人注視慣了,但此刻還是因為來者過于沒有禮貌的表情有些不爽。
“對了煤球兒,幫我把店門關上去,把歇業的牌子掛上。”
“咳咳!”煤球大聲咳嗽道。他之前其實給自己取好了正兒八經的名字的,叫“玄陽”。不過聶世云根本沒改口,在外人面前還是時不時叫出他的奶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