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只知道她會使鞭,聚精會神地想看看她劍法如何。
結果齊妙菡又回歸本質,開始不斷撒出高階金箭符和金剛符。
“太卑鄙了!”段銘玉著急地大叫著。
聶世云擡擡眉毛,感覺曾經的自己也被罵進去了。
衆人看著比賽白熱化,然后焦灼了起來。焦灼著,焦灼著……戰況拖得越來越久。已經持續了快有一個時辰,兩人就是僵持不下。
最終是翟白容這邊先收了體力不支的靈獸,然后吃下了最后兩顆回靈丹。齊妙菡的蓮臺已經被她碎了大半,不過還算留有余力。只是她心中知道,其實翟白容并未使出全力,只是總給她留出一些破綻,這會才有些氣喘吁吁。
而且昨日與她商量今日一戰之時,翟白容只說了自己“還和上次一樣,只會祭出星月劍的兩把”,齊妙菡不知道他那套劍總共有多少,但這會兒卻有些迫不及待以后有了機會能和他實打實地比上一場,好好領教一下。
一場激烈的賽事,硬是被拖到底下的觀衆都看得疲憊了,這才被齊妙菡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翟白容最后被那雪豹敏捷地近了身,一道泛著寒光的尖銳爪擊襲來,順勢大驚地躲避,被一鞭甩至腳邊的齊妙菡逼下擂臺。
只見他有些不甘,不過齊妙菡卻先一步踩上蓮臺,得意地浮在空中叫囂:“已經下了擂臺就是輸了。堂堂映月派,可別輸不起。”
“……”
翟白容的模樣在他的“不小心”之下顯得有些狼狽,臉頰和手臂上都有傷痕。齊妙菡也并非全身而退,不過她的表情還算余裕,顯然還“彈藥充足”。
“堂堂修士比試,卻使出那麼多符箓……”段銘玉氣憤道。全然忽視了他的師兄其實也同樣用了不少,只是最后儲備遠不足齊妙菡充足罷了。
映月派自然不會少了翟白容的俸祿,不過他點到為止,覺得差不多就收了手。他反過來安撫段銘玉,道:“是我大意了,準備不足。對不起。”
段銘玉聽他聲音悲傷,卻不是因為輸了,而是向自己道歉,感動得無以複加:“師兄,我就算不要那獎勵也沒關系的。你為我這樣努力,我就很開心了。”
此時擂臺的結界已被撤下,將這對話聽進耳中的齊妙菡忍住脾氣。怎麼段銘玉說的,好像是他不要的東西才讓給自己似的?
“妙菡!”
“妙菡贏了!”
此時品音閣的師姐們紛紛叫著擁簇過來。齊軒兒雖然昨日就知道今天姐姐會贏,不過此時此刻還是欣喜無比,難得拋下了顧慮,也湊到她跟前去,握著她的手恭賀她。
全部比試塵埃落定,不知何時開始觀戰的蔣白香放出威壓,頓時剛才還吵鬧的全部修士都霎時安靜下來。通過神識和高深的修為傳音,今日下午她將會召集前八位修士頒予獎勵,旁人自然也可來觀看。之后幾人則會由門派長老帶領著進入后山靈草園,選取靈草。
許多早早就被唰掉的修士遲遲未走,一來是想看熱鬧,二來其實就是等著這個呢。靈級丹藥煉骨丹他們大部分人是聽過,卻沒有見過,更不要提靈級法寶寒冰劍了。靈級法寶……在小門派中,那都是掌門獨有的東西,他們這些小修士有些一輩子都摸不到,也用不上。
中間隔了些時候,等到下午再來,早上比試完稍顯狼狽的齊妙菡與翟白容都已經收拾利落。既然結果已經塵埃落定,早些時候看起來還有些不快的翟白容這會兒也收了不甘的神情,掛上了一如既往的禮貌笑容。他作為第二名站在齊妙菡身邊,完全收斂了早上的針對與咄咄逼人,一副愿賭服輸的模樣。旁人看來,翟白容這樣的人作為大門派的代表才當真是進退有度,一派大家風範。
廣場上的圍觀群衆看了一圈臺上的八個人,心中默默的出了這樣的結論。
雖然站在最邊上,不過聶世云是唯一一個四大門派以外的修士。當品音閣長老念出他的名字時,臺下不少人已經開始小聲討論云清閣之事。
“云清閣,在我印象里只是個稍微會煉器的小門派。”
“是,聽長輩說以前也風光過,不過早都落敗了千八百年了。要我說,副業終歸是副業。上頭的修為上不去,這門派就沒有主心骨。”
“說不定,這下就起來了呢,”有人忍不住猜測道,“都多少屆修仙大會被四大門派包圓了?這人我看不簡單。”
旁人不贊成道:“我看難。他好像和那赤巖崖的胥燁華有仇。你知道的吧?胥燁華和段銘玉,那幾位天天呆在一起,關系親密。和他們對上,絕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