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這邊眼瞅著春色滿園,走出門的戎律加快了腳步,面色不善地急匆匆離開。
這樣的結果或許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一切都與段銘玉剛才所想起的那位師兄無關。
“……”
“世、世云……”
翟白容抑制著喘息聲。
“嗯?”
聶世云順著翟白容的背摸肩胛骨處,撥開他的頭發。
“差不多就……”
聽見翟白容聲音悶悶地覆在被褥上,聶世云故作委屈道:“可我心里真是難受。想到早些時候的情景就滿是不安,心神不寧——”
“你……當真是張口就來……”
聶世云的聲音中哪有一絲不安的意味?分明只有濃濃的調笑意味。
翟白容剛才離開煉丹室,踱步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就趕來聶世云的住處了。幸好聶世云并未繞路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來了,坐下沒多久兩人就撞個正著。
剛進來時,翟白容有些急著辯白。聶世云看他的模樣,突然想捉弄他,故意裝了消沉的面色。心急則亂,乍一下翟白容還真的給騙到了,滿心酸澀,覺得愧疚不已。
不過聶世云頗為不負責,做戲不做全套,很快就因為翟白容急得上火的模樣忍不住心動又竊喜,沒一會兒翟白容就察覺出不對勁來,意識到對方逗自己呢。
“不可……?”
被揭穿了聶世云也不急,反正翟白容在這方面還挺縱著自己的。
“嗯……隨……隨你罷……”
翟白容果然這樣說。
聶世云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天早上你替我報仇,氣勢逼人,風頭一時無兩。”聶世云突然說道。
翟白容有些納悶他怎麼這會兒突然說起閑話,但還是扭了頭回道:“也不至于。”
聶世云湊近了低聲問他:“我的劍好用嗎?”
“自然好……”翟白容話說到一半,訕訕地閉了嘴。
他就說為什麼聶世云突然提起這茬來。
見聶世云似笑非笑,翟白容清咳兩聲,似是抱怨地批評道:“你非要在這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