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聶興安與杜執(zhí)修為相仿,倒被迫變成了“聶道友”。幾個人討論著稱呼,場面好一番混亂。
“說起來,堂兄,你下一場與誰對上?可曾見過?”
聶興安難得表情有些崩潰:“……是齊妙菡。”
“啊,是姐姐?”齊軒兒驚呼道。
“誰?誰?”杜執(zhí)左顧右盼,陌生的名字一個接一個冒出來,讓他很是應接不暇。
“是我的親姐姐,不過她師從品音閣,”齊軒兒細聲細氣地解釋著,“她時不時會溜出來玩耍,與兩位師兄都是很熟的。”
比試都是同時進行的,旁觀只能從中擇一,齊軒兒雖然有些糾結,兩邊皆是關系親近之人,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齊妙菡那邊。聽聞齊軒兒要去給齊妙菡助陣,聶興安心中壓力更甚。
“啊,這樣啊……”
聶世云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杜執(zhí),總覺得他語氣中似乎有些小失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這邊結束的早,我們三個就一起去看你們的比試。”齊軒兒道。
聶興安點點頭:“我覺得應當結束得會很快。我哪兒是齊妙菡的對手。”他這話說的有一些謙虛,但的確頗有自知之明。雖然金丹初期與金丹中期并非無法一搏,可兩人熟識,聶興安自然不會全力相搏。
“你們都要加油啊。”齊軒兒對三人鼓勵道。
“自然。”這是神色從容的聶世云。
“……我盡力。”這是思及打架如發(fā)瘋的齊妙菡,心有余悸的聶興安。
“好、好的!”這是目光閃爍,充滿干勁的杜執(zhí)。
又一同談了一會兒天,幾人都要為第二天做些準備,便暫時分別了。聶世云去山下的靈符店買了不少存貨,以備不時之需。這天晚上翟白容也來了,不過來的稍微晚了一些。
他下午結束后并未閑著,而是去山下租借了煉丹室,煉了不少新鮮的丹藥。此事逃不出段銘玉等人的耳朵,他還當?shù)园兹菔亲鼋o他的,“師兄”、“師兄”地叫著,拿去了不少。不過大部分上級與極品丹藥都被翟白容給昧下了,他對其余人只托詞是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狀態(tài)不佳,卻在晚上都給聶世云送來了。
聶世云自然沒有獨占,不過卻也沒有推諉,與翟白容分了服用。真元丹與洗髓丹這些都是最最基礎的增進修為的丹藥,對金丹修士來說雖不算雪中送炭,但可以說是錦上添花。
除此之外,以前翟白容因為段銘玉的體寒問題,煉制過不少凝火丹,對此十分熟練。這是一種可以提高火系能力吸收效率的初級丹藥,大部分情況下是給有火靈根的修士修煉用的。不過他想到煤球有鳳凰血脈,也許也是喜火的,便順手煉制了一些,又在其中加入了些甜味,成了糖丸。果然煤球非常喜歡,沒想到還有這種又能促進修為,又能當零嘴嚼著吃的好玩意,將一整瓶都吃了精光,還意猶未盡。
煤球將前一日被誤叫錦雞的恩怨一筆勾銷,圍著翟白容蹦蹦跳跳。聶世云覺得一人一鳥若是能相處得好那最好不過,等到煤球使用鳳凰精火的技術嫻熟一些后,翟白容煉丹時他也可以在一旁輔助,到時候必然事半功倍。
這天晚上,聶世云和翟白容只是躺在一處聊天。前兩日他們纏綿多次,要說夠那倒不會夠了,只是沒太多時間說些閑話。今日就這麼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翟白容離去后,聶世云在繁花城遇到的種種趣聞,還有在云清閣有些單調卻清幽的日子,幾個時辰便迅速逝去。
“今日上午的賽事依舊是同時進行的,不過待到下午的比賽,就是一場一場的了。屆時我去看你。”翟白容臨走前道。
“我要先贏過杜執(zhí)再說。”聶世云笑道。
翟白容覺得聶世云贏面很大,不過贏下之后,下午聶世云必然就會對上胥燁華,那一戰(zhàn)讓他有些憂心。
翟白容離去之后,聶世云便去了云清閣。出乎人意料地,齊妙菡竟然一早也來拜訪了。盡管與云清閣這樣熟絡,齊妙菡還是大放厥詞,挑釁了一番,然后先行去了會場。聶世云覺得她冷靜時還這樣囂張,在原著里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不得話說得更狠?想來徹底惹怒了小白花一般的段銘玉和其后宮團是必然的。
除去聶興安一臉愁容,他和杜執(zhí)這兩個即將對上的人卻一派和諧,有說有笑地準備一同去會場,放在此時頗為緊張的氛圍下當真是罕見。
兩人來到會場早了一些,除了一些云清閣的弟子,并沒有太多旁人來看這場比斗。觀衆(zhòng)們被零零散散地分散給了幾位“主角們”,其中更是不乏聽聞許多男修士為段銘玉舞劍的姣好身姿看得入迷的小道傳聞。聶世云早就知道這些設定,倒不覺得驚訝。只是氣壞了許多平日被捧著的女修們。本來修真界女性修士就不多,更別提時修為上乘的,對此男性們自然多了幾份殷勤。可如今這修仙大會上許多男人的注意力都被一個男性吸引過去,而這人卻又沒有刻意搔首弄姿,總是做得一副冰清玉潔的無知模樣,讓這些女修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