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物以稀為貴,秘境中此時應(yīng)該沒有和他水平相仿的煉器師了。
可能是沒想到聶世云真的管自己要錢,還沒有給什麼優(yōu)惠,段銘玉噎住了。那三萬靈石的寶器是映月派的長輩出資,他自己不過一名普通弟子,此刻掏空了錢包也就只能拿出不到一萬。
“銘玉信任你讓你煉器,你還要收他的錢嗎?”戎律不快道。
聶世云在心中翻了一萬個白眼。
“戎道友說的是,只是我和段道友非親非故,所以才公事公辦罷了。若是我將東西白送給他,他就要欠我一份人情。人情是最難還的,不是嗎?”
戎律不善言辭,最不擅長嘴上爭論。他一般有問題就動手解決。但聶世云現(xiàn)在確實幫了段銘玉煉器,他不能輕易出手傷人。
“段道友是映月派小輩,難免囊中羞澀。不過兩位都是大門派出了名被看重的優(yōu)秀弟子,想必會為情郎出這個錢吧?”聶世云話鋒一轉(zhuǎn),把債務(wù)轉(zhuǎn)移到了另外兩人的頭上。
戎律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刺來。只招收劍修修士的淩峰山,盡管和映月派,赤巖崖以及品音閣并列四大門派之一,可卻是其中過得最清貧的,從上到下都講究一心為劍道,無需身外之物,師門對弟子也是是出了名的放養(yǎng)。
“這、這不好吧?我也不能用他們的錢……”段銘玉為難道。
本來是不好,但你這麼一說,那就好了。聶世云心中默念。
戎律在那邊以眼神殺人,卻遲遲沒有動作。聶世云心想可能這個世界的劍修們比自己想象得還要窮,否則對方早就用錢打自己的臉了。
“無妨,”剛才一直一言未發(fā)的翟白容說話了,“這里是兩萬靈石。銘玉可能還有幾件小物,屆時……也勞煩你了。”
來了,用錢打自己臉的人來了。聶世云大方地收了錢,這比他要收的錢還足足多了一倍,不愧是大門派的,身家豐厚。
翟白容出手,段銘玉自然萬分感激,師兄師兄地叫著,想必最近倍受冷落的翟白容很受用。戎律不愿意掉了面子,非要至少把自己的那份錢還給翟白容。收錢的聶世云在一旁看戲,看得也算是津津有味。
在接下來的日子,聶世云繼續(xù)干著賺外快的活兒。他想到未來不知何時這幾個人就要和自己對上,煉器都是拿捏著最普通的水平。別說,要徹底搞砸容易,要做到最好也不算最難,維持在不讓人覺得敷衍但又顯得平庸還真不容易。
從這幾人的話中,聶世云得知他們已經(jīng)去過五行洞府了,而且也的確臨時找到了金火靈根的冤大頭們,可打開洞府后里面已經(jīng)被人洗劫一空。聽著段銘玉有些小失落的語氣,犯人本人不動聲色地將慶幸之意壓回心底。
除了洗靈丹秘境中剩下最好的東西就是異火殘魂了。聶世云此時在心里琢磨了一圈,以他的運氣,要瞎貓碰死耗子地去偶遇隨機入口還不如早點洗洗歇了。但如果他跟在段銘玉這群人身邊,卻是百分之百會遇上的。
在書中,主角一行人不知不覺中就走入了一片與之前并無不同的樹林,只是越往前走霧氣越稀少,積云散去,天空中竟有日光。衆(zhòng)人覺得蹊蹺,往回走卻走不出去這個圈子了,硬著頭皮往前探索,竟在這片陽光明媚的秘處發(fā)現(xiàn)了一間茅草屋。
那草屋中沒有任何修煉之物,仿佛普通的凡人家。正當(dāng)衆(zhòng)人疑惑地到處調(diào)查之時,對書畫略知一二對翟白容湊近了墻上懸掛的丹青卷軸,剛想要細細查看,指尖碰上紙面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了進去。見到師兄仿佛要被墻壁吞噬,段銘玉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拽他的衣角,就這麼連帶著,兩人雙雙消失在畫卷前。
戎律晚了一步,再去觸摸那畫卷時一次性傳送陣已經(jīng)失效了,所碰到的就只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紙罷了。
聶世云有些記不清楚細節(jié),他看文主要就是看升級劇情,感情戲和床戲是一路跳過。他已經(jīng)記不清為什麼翟白容和段銘玉被傳送進了那密室后因為什麼原因就滾了床單,總而言之是與主線沒什麼關(guān)系的牽強理由就是了。事后段銘玉對翟白容重訴衷腸,翟白容明白不管段銘玉身邊有幾個男人,自己都永遠是他獨一無二的那個師兄,兩人就此解開了“誤會”。
要聶世云說,翟白容從那開始腦子就被驢踢了。其他幾個攻更是完蛋,自劇情從那以后,連后宮存在的合理性也沒有人懷疑了,仿佛受被四個男人共享是理所當(dāng)然的。再有所謂的爭風(fēng)吃醋也不過是給床戲找個理由而已。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密室的傳送只開啓一次,而他很清楚傳送點的位置,如此就可以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