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了一會,便被聲響吵醒,原來是同房的其他侍婢起身梳洗,佩兒初來乍到,自然不敢賴在床上,馬上起身,忍著下身的疼痛,換了衣物。
“喲,可算是起來了?服侍了侯爺一晚,想必也是勞累狠了?!贝渲裨捓锖?,一邊潑著梳妝水,一邊冷冷道。
“呵,不愧是那種地方爬出來的,剛來就g得爺要了她,一夜ngjiao的整個院子都能聽到,真是不知羞恥?!迸D梅恨恨地看著她,言語刻薄地讓佩兒不知所措。
佩兒只能低下頭,默默不語。自己的身份本就尷尬,這個院子里即便是和自己一樣的低賤侍婢,也不似自己出身風塵,與身俱來的自卑感,讓佩兒只能默默承受周遭的惡意,暗暗安慰自己,怎么都b在綺云樓好,不用侍奉不同的客人,不用挨打受罰,只要好好服侍侯爺。是侯爺救了自己出火坑,從此侯爺就是自己的天。
隨后,佩兒雖隔三差五侍奉吳樾洗腳,吳樾卻多半認真看書,不曾多看她一眼。佩兒自知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多有奢求,只一邊默默g活,一邊默默承受其他侍婢的冷嘲熱諷。
主院內,方氏陪著吳樾用完早膳,面帶微笑地囑咐著跟著的人好好伺候,便目送吳樾出門了。
周媽媽攙著方氏回屋,她一向最會察言觀se,遂遲疑著開了口:“夫人,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方氏回過神,在周媽媽的攙扶下坐在軟榻上,回想著吳樾這些日子以來總會在說著話的功夫就楞楞出神,心里有一絲不安。
“新進府的那個侯爺寵幸了幾次?”
周媽媽有些意外,還是答道:“就剛進院子那晚?!?/p>
“是嗎”方氏有些心不在焉。
“夫人可是不放心那個小蹄子?也是,畢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學的都是一身g引人的功夫。”
方氏搖了搖頭道:“感覺侯爺并未將她放在心上,可侯爺最近確實有些反常,總覺得像是心里有事兒似的?!?/p>
“夫人安心就是。后院里的妾侍也不少,侯爺對她們一向不上心,這些年來與夫人那是真的恩ai,侯爺不是那般急se的人?!?/p>
這一席話,算是說到方氏的心坎里了,成親多年,吳樾雖不至于冷落妾侍,但是也能看出那些妾侍于吳樾,不過是發泄的玩物罷了,想來確實是自己多心了。
“要不要奴婢留心一些?”周媽媽問道。
方氏擺了擺手:“罷了,不過是個侍婢,我原想著侯爺能動了心思贖回來,多少礙于侯爺便給個侍妾的身份。結果侯爺自己也沒上心,說給個侍婢便罷了,侯爺到底是有分寸的人,由著她去吧。”
話說吳樾出門便到了玲瓏坊,一進雅間,岳晉濤便帶著壞笑,用手肘t0ng了t0ng身邊的周崇書。
周崇書抬眼看見了吳樾,也忍不住笑道:“侯爺這些日子怎么都叫不出來,莫不是府里的美人兒絆住了侯爺?”
“哈哈,溫柔鄉英雄冢??!”岳晉濤也笑了起來。說實話他們這群人常在外面玩,玩的再厲害,也不至于將青樓nv子帶回去的,否則便是脫一層皮。這時也不由羨慕起吳樾,上無父母長輩約束,又是這么個虛銜不至于被言官彈劾。
吳樾默然坐下,飲了一口侍者端來的茶,問道:“今兒是什么樂子?”
“江南來的nv先兒,一手琵琶彈得妙不說,就說那把嗓子,可謂是玉潤珠圓,妙不可言啊?!?/p>
吳樾興致乏乏,將折扇輕輕置于桌上,飲茶不語。
這些日子他確實有些心不在焉,剛穿越過來不過九歲,一晃眼都十多年了,自己也漸漸熟悉了這邊的生活,若要他突然回去到現代,只怕是很難適應了。十多年過去他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誰,直到那日佩兒的出現,讓他一下想起了林芷,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的時光。在這邊的日子和現代相b,自然是落后很多,但是這種人上之人,妻妾成群的生活,已經讓他忘卻了現代的誘惑,除了林芷。那是心里永遠放不下的執念。
“侯爺這是怎么了?”周崇書看出了吳樾的滿腹心事,不由發問。總不至于是帶了個淸倌兒回去,后宅起火了吧?
“你們說這個世界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吳樾沉y良久開口。
周崇書與岳晉濤對視一眼,答道:“世間無奇不有,想來是有的?!?/p>
岳晉濤問道:“侯爺是遇到了相像之人?”
吳樾低頭抿了一口茶,不語。
“那個淸倌兒?”周崇書瞪大了眼睛。
吳樾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