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別放在心上,她這是吃不著葡萄呢。侯爺待您好著呢。”玫兒勸慰道。
佩兒煞白著臉,搖了搖頭。不能生孩子是她心中最深的痛。可自己的出身如此,又能如何,思及此處瞬間紅了眼眶。
“姨娘。”玫兒輕聲勸著。
佩兒勉力一笑,道:“我沒事,我早知道了。只是,她剛剛說領賞,是怎么回事?”
“姨娘不知道嗎?”玫兒疑惑,突然想起佩兒剛進府沒多久,便也知道她可能還不知道,“是府里,老夫人還在時,定下的規(guī)矩。”
“不知是什么規(guī)矩,為何沒人聽我說起。”
玫兒猶豫再三,結結巴巴的紅著臉解釋了一通。
佩兒的臉更白了,身t輕輕顫抖著。這件事對她來說,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她原以為自己逃離了綺云樓,來到侯府。即便侍妾卑微,即便由于身份原因不能生兒育nv,但至少不必給人作踐。
但,如今,侯府的家規(guī),這個每月領賞的規(guī)矩,往后的時光只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自己只是個玩物,一個任人輕賤的妾侍,沒有尊嚴,沒有臉面,沒有自由。
剛剛看到希望的佩兒,一瞬間又猶如墮入了黑暗。當初自己在綺云樓那片黑暗里,是侯爺救了自己,拉自己走出了黑暗。
難道自己還能期盼侯爺為了自己廢掉府里的規(guī)矩?佩兒搖了搖頭,侯爺救了自己待自己又這般好,自己怎能讓他背上寵妾滅妻的名聲?
既如此,自己便受了罷。
左不過,都是命罷了。
一連幾天,佩兒都魂不守舍的,日日懸心,害怕不已。吳樾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詢問過幾次,佩兒也都是隨意敷衍過去,并未提及。
一晃便到了月末,佩兒一夜未睡著,早起服侍了吳樾換衣目送他去鴻儒閣之后,就呆呆坐在妝奩臺前,任由棠兒給她梳頭。
“今兒是月末,姨娘不好裝飾太多,不如就這般清清爽爽的,簪兩朵絨花可好?”棠兒詢問著佩兒的意思,努力揀些話同她說。
佩兒卻是心不在焉,只應了一聲,指尖卻在瑟瑟發(fā)抖。她害怕極了,從在綺云樓她就害怕,害怕鞭子害怕挨打,她被打怕了,是以之后只要聽到要挨打,都會嚇得渾身發(fā)抖雙腿發(fā)軟。可是她能如何,妾侍的命運便是這樣,賣身契捏在夫人手中,再風光也仍是奴婢,或許連奴婢都不如。
“姨娘,該過去正房了,時辰差不多了,去晚了可不好。”玫兒走進屋,低聲提醒道,伸手扶起了佩兒。
佩兒低低應了一聲,倚著玫兒向主院走去。步子遲疑緩慢,恨不得路再長些,可是轉眼間,便到了。
“奴婢不能陪姨娘進去,姨娘切記”玫兒yu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再三提醒,“萬不可叫出聲,也不可哭出聲,這是夫人的賞賜,姨娘當歡歡喜喜接受。姨娘別害怕,忍忍就過去了”玫兒看著佩兒煞白的臉,很是不忍心,但是又能有什么法子,這府里伺候侯爺?shù)膎v人,除了夫人,和夫人身邊的通房,再就是幾位地方小官吏家庶nv出身的良妾,但凡身份不高的妾侍,都是這么過的,除了勸她守著規(guī)矩,卻是別的什么都說不出口。
“我知道了。”佩兒的話里有無限凄涼,緩緩走向院子,“你先回罷。”
“奴婢守在這里等姨娘。”玫兒寬慰著,希望佩兒能少害怕些。
佩兒搖了搖頭,讓玫兒先回去,便魂不守舍的緩緩走入院子,前幾日來自己是那樣歡喜期待,此次卻恨不得立馬逃離。
甫一進院子,就見里面站滿了人,妾侍、婆子各自站成堆,都靜悄悄的。妾侍們或一臉平靜或攥著帕子,就連一貫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畫扇,此刻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佩兒遲疑著邁動步子,過去同她們站在了一處,只低頭默默等待著,心撲通撲通跳著,頭也有些眩暈。
少頃,周媽媽從正房里出來,遞給一邊的小丫頭起居注,低聲囑咐了幾句,就回屋子里了。人群開始產生低低的躁動聲,待到院子里領頭的婆子翻了翻起居注,冷冷的眼神掃過人群,立刻恢復的安靜。
“開始吧。”冰冷的語調傳來,佩兒不禁輕輕一顫,雙手交握在一起,仍是冰冷。
“畫扇。”婆子看了看起居注,“這月侍奉侯爺一次,再加上每月必領三鞭,一共四鞭。”
畫扇輕咬嘴唇,低頭走出人群,在一邊快速除下外裙和褻k,似乎已經習慣這般羞恥的事情,光著下身,筆直走到凳子邊,直接趴下,立馬就有婆子上前將她的腰和腿固定好,沖身邊拿著鞭子的婆子點了點頭。
佩兒此刻已經感覺呼x1一滯,聽說也好,想象也罷,終不及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大。佩兒一想到自己以后每個月都要以如此羞恥的姿勢趴著,下t敞開在所有人面前,如此屈辱的接受所謂的“賞賜”,就只感到絕望。
畫扇兩腿被綁在兩條凳腿上,半跪著,t0ngbu被高高抬起,分開的腿根末端,本該是最私密的地方,卻這樣大開著,任由所有人都看見。她緊閉著眼睛,咬著嘴唇等待著,期盼著快點結束。
執(zhí)鞭的婆子緩緩走至她身后,鞭子一揮,“啪”的一聲重重ch0u在了畫扇sichu,畫扇全身一抖,悶哼一聲,腿都跟著輕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