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兒出去沏茶良久沒有回來,李瑾言靜靜開口:“之前那個藥對你身子多少有些影響,不過調理的差不多了。”
佩兒悄悄紅了臉,知道李瑾言說的是那個y藥,雖然李瑾言是個大夫,但到底是個男人,佩兒羞得都不敢抬頭。
“多多謝李大夫。”聲音小如蚊哼。
“嗯。”李瑾言慢慢收拾東西,復又開口,“你身子偏寒,需得好好調理,不然以后于子嗣上也會艱難。”
佩兒聽到這句話,原本羞澀的臉上,寫滿了失落。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生孩子。
“只是艱難,好好調理,會有的。”李瑾言以為她擔心自己的身子,不免開口勸道。
“謝謝李大夫。”佩兒澀澀開口。
“姨娘,侯爺來了。”玫兒歡喜地掀開簾子,李瑾言輕輕起身,走到一邊去寫藥方。
佩兒在玫兒的攙扶下,起身,又一再尋問了自己裝扮無礙,才出了屋自去迎接吳樾。
寫著藥方的李瑾言,抬頭看了一眼佩兒的方向,低頭繼續寫起了藥方。
“侯侯爺”佩兒手足無措地站在院子里看著幾日未見的吳樾,不知道自己此刻該如何行禮,只能傻傻站著。
“嗯身t好些了嗎?”吳樾看著別處,聲音淡然。
“好多了”佩兒低頭,吶吶答道。
“奴婢斗膽回爺的話,”玫兒脆生生地開口,“侯爺掛心總請李大夫來瞧,姨娘身t已經見天兒好了,這會子李大夫還在里面寫方子呢。”
“嗯。外面風大,進去吧。”吳樾點了點頭。
玫兒示意小丫頭打起門簾,扶著佩兒,跟著吳樾進了房間。李瑾言剛好放下筆,起身向吳樾微微執禮,便將方子遞給了走過來的玫兒,低聲囑咐了幾句平時需注意和忌諱的事項,便告辭離開了。
吳樾看著呆呆站在一邊低著頭手足無措的佩兒,心里一動,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就已經伸手拉過佩兒,摟入懷里。
吳樾閉眼輕嗅著發香,正yu說什么,卻發現懷里的小nv人正在瑟瑟抖動。便輕輕松開她,將她拉離懷里,仔細查看,只見她眼圈微紅,唇se卻發白。確認她并不是生病了,才微微嘆氣:“別怕,那晚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佩兒好似沒聽懂,抬頭看著他,眼里還含著淚,沾sh了睫毛,看上去可憐極了。吳樾心里一片柔軟,恨不得立刻把這個nv人r0u進懷里,狠狠疼ai,剛摟入懷里,吻上她的耳后,就聽到了佩兒小貓兒似的輕哼。
“這個藥x太烈,且又一次用了太多,在藥x解掉之前,最好不要行房事否則,只怕會傷了她的身子。”
“傷了身子是何意?”
“y毒入腦,再難控制自身q1ngyu,一旦淺嘗,非盡興而不可止。長此以往,傷及根本,于壽數也大有損害。”
吳樾輕嘆,想起那晚李瑾言的話,心里暗暗愧疚,只能強行壓下躁動的邪火,退開少許,一手拉著佩兒的小手,輕輕捏著,心不在焉地問:“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以前?”佩兒詫異。
“就是就是進綺云樓之前。”
佩兒搖了搖頭,答道:“不記得,蕓娘說奴婢生病燒壞了腦子。”
吳樾嘆氣,不再多問,只將她輕輕摟緊懷里。心下對于她的過去更是介懷了,只是順著蕓娘的線索去調查的人一直還未有消息傳來。且這么多年過去了,只怕很難問到什么了。
吳樾一方面因為李瑾言的話不敢多加親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心里不確定近鄉情更怯,所以一連多日都躲著不敢來看佩兒,今日路過院外,站了許久,終是忍不住走了進來。
而被輕輕摟在懷里的佩兒卻是鼻子一酸,不住地流淚,那晚之后,自己對這個男人很是懼怕,心里也隱隱的失落于男人的薄情,可是自己心里那份隱隱的期待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此刻,這般柔情蜜意讓佩兒患得患失,害怕美夢過后又是一場苦痛的噩夢。
玫兒送走李瑾言、端著茶點再進來時,就看到佩兒被侯爺抱在懷里,兩人靜靜摟著也不說話,玫兒悄悄紅了臉,輕輕放下茶點躡手躡腳地就準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