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青抬起手捏了捏他的后頸,幫他放松了些,裴以宴將他抱的更緊了。
裴以宴道:“我其實也時常在想,老天對我到底好不好。”
沈遇青哼哼了兩聲:“嗯?好不好?”
裴以宴道:“一半一半。”
老天讓他成為天之驕子,又在他風光無限時掉落泥潭,就當他以為自己要永遠待在泥潭之后,它又給自己送來了一束光。
光亮照亮了泥潭,指引著他走了出去。
沒有沈遇青,就沒有現在的裴以宴。
沈遇青摸了摸他的頭發:“那我們一起努力,將另一半也給續上。”
裴以宴重重嗯了聲:“好。”
他愿意和沈遇青度過余生,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在一起。九點。
楚寧白換了衣服從酒吧里走了出來,他將袋子掛在了前面的掛鉤上,今天是他最后一個實習日,明天開始就要上夜場了,不過能賣酒,提成也多,運氣好,一晚上也能賺不少。
而且兼職是每一周周末就發一次工資。
今天也是他第一次領工資的日子,等會回去的時候,再買一份樓下的龍蝦。
沈遇青很喜歡吃,上次買回去,他吃得很開心。
楚寧白想好過后,就騎著車回家,只不過在路過熟悉的巷口時,他看見一個人扶著墻彎著腰似乎很難受的在嘔吐。
楚寧白只是余光睨了一眼,沒準備停,不過車子都走開出一小段了,卻又覺得那人好像有點眼熟。
他想了想,還是又折返了回去,拿出了紙巾走了過去。
“你好,紙巾。”
對方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接過了他手中的紙巾,有些難受道:“謝謝。”
楚寧白看向他,還真是見過的人。
上回就是他替自己解的圍。
楚寧白問道:“你是怎么了?吐成這樣?”
男人緩了一會兒,他道:“沒事,有點暈車而已。”
這里有個公交站牌,楚寧白哦了聲:“你家住哪兒?”
男人報了個小區名,好巧不巧,也是楚寧白所住的小區。
楚寧白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一起回去?我也住那兒。”
男人順著楚寧白所指的地方看去,一輛小電瓶正停在不遠處。
他道:“謝謝,走吧。”
楚寧白沒想到會這么干脆,一時之間還愣了下。
男人疑惑:“嗯?怎么了?你難道只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