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青將門關好,又從口袋里面翻出了個口罩戴上,等做好一切準備過后,他邁開步子走向了臥室方向。
將門輕手輕腳的推開,只一條縫隙,便看見了直直躺在床上的宋望灼。
他一只手抬起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似乎是為了遮住一些光亮,身上穿著棉質的睡衣,看上去確實有幾分病美人的感覺。
沈遇青走過去,將袋子里面的體溫槍拿出來抵著他額頭測了一下。381°高燒啊。
想想也是,上了近十五六小時的班,回家路上又被揍了一頓,早晨的風又涼,這么一套下來,鐵人都得蛻層皮,更何況肉體呢?
沈遇青微挑了下眉頭,目光在他臉上的傷上停留了片刻。
又左右看了看后,先繞著床走到床邊將窗簾拉上一半,屋內立馬便暗了一些光亮下來。
床上的宋望灼似乎感應到了什么,難受的翻了個身,背對著窗戶,沒醒。
看樣子是真的難受到不行了,不然按照宋望灼那小狗般的警覺程度,早就爬起來質問他是誰了。
沈遇青看了他幾眼,又出去找了個杯子,接了點溫水,他將自己帶來的藥都看了看,又讓系統鑒別了一下吃多少怎么吃之后,才重新拿回臥室里。
他將水放在床頭柜上,然后蹲在床邊,推了推宋望灼:“宋望灼,宋望灼?”
宋望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看見了早上那個戴帽子的,聲稱是他朋友的那個人。
他含糊道:“你是誰?”
他現在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沈遇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扶你起來,你把藥吃了。”
他站起了身,伸出手將宋望灼拉了一下,結果根本沒拉動,自己還差點撲上去,給人壓個實的。
好在沈遇青很快就穩住了身形,他呼了口氣,又道:“宋望灼,你起來吃藥。”
宋望灼又有了動靜,這回他算是聽清楚了話語,但腦子發熱,暈乎乎的,反應也變得慢。但好在,起碼有了爬起來的跡象。
沈遇青又伸手扶了他一把,等他坐直之后,將藥和水都塞給了他。
宋望灼雖然燒糊涂了,但本能還是在的,他吞下了藥又喝了水,才覺得自己稍微好受了些。
溫水順著他的食道滑進肚子里,也讓他清明了一些。
二人挨得近,宋望灼潛意識地想要就將信息素釋放出來,準備隨時隨地的用精神力鎮壓對方,但對方絲毫沒有影響。
他看著對方站起了身,啞著嗓子問道:“你是誰?”
怎么進來的?還有,為什么要給他交保釋金?
宋望灼心里面一大堆疑問,都等著問出口。
但只聽見那人悶悶道:“不是說了,你朋友。”朋友?
他來得哪門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