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不情不愿的又帶上了偽善的面具,對他噓寒問暖,這個oga的來頭其實裴以宴心里清楚,無非就是因為沈臻拒絕了和裴家的一項合作。
他們特意送過來激怒沈遇青的,就算看不見,他也能知道那oga在面對他或者沈遇青時是一副怎樣的神情。
沈遇青本就討厭自己,再加上oga,他的怨氣只會在自己身上加倍。
但他沒想到的是,沈遇青居然開口幫他解決了麻煩。
裴以宴慢吞吞的上了床,他一個瞎子,也沒什么太多的娛樂空間,白天學習,晚上再陪沈遇青玩一些他口中的“游戲”,然后再休息。
其實有些時候裴以宴也在想,折磨也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方式。
最近沈遇青正常了,他現在想想還有些無聊了。
好歹沈遇青發瘋的時候,他還能有個目標厭惡一下。
裴以宴想到這里突然愣了一下,最后立馬沉下了臉。
他想,他才真的是瘋了。
忽地,他感覺到了一個東西砸在了他的腿上,眉頭還沒皺起,就感覺到那個東西在往自己身邊爬,然后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很細微,但已經足以往裴以宴明白是什么來了。
是cky。
好運來今天剛來家里面,但已經像是個山大王了,它翹著尾巴高傲的踩著裴以宴的身體往他腰腹爬去,然后沖著他喵喵了兩聲,主動趴在了他的被子上。
裴以宴摸了摸它。
沈遇青雖然看不懂,但貓咪還是很容易懂的,更何況是cky這么熱情的貓咪。
沈遇青從浴室出來時就看見這么副場景。
裴以宴靠坐在床上,懷里窩著一只戴著伊麗莎白圈的小奶貓,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掃過貓咪的身體,舒服的它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燈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上去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溫柔感。
沈遇青垂下眸,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的,洗澡水進腦子了?
想得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走去外面吹干了頭發,回來時,好運來已經不在裴以宴身上了,而是在兩個人的枕頭之間找了個位置睡下了,只不過腦袋對著裴以宴,屁股……
沈遇青有點牙癢癢!到底誰才是你親爹!
最終,沈遇青還是屈服了。
好在床大,無所謂。
他一上床,又開始暢游游戲,裴以宴在洗過手后,便背對著沈遇青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