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自己的目光,邁開了步子。
裴以宴雖然一直蒙著腦袋,但卻一直關注著沈遇青的動向,聽見他腳步聲遠離了病房,心里面那股不滿的不安的慌張的情緒又涌了上來。
其實沒見到沈遇青之前也還好,但見到之后他發現自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
甚至有了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房間里面的信息素在被窩里開始蔓延,但這一次不同的是,信息素里面少了攻擊,多了幾分酸澀委屈。
但很快又被空氣循環系統吸收的一干二凈,旁邊的beta本就遲鈍聞不到,這會兒更加聞不到了。
直到,他感覺到病床的另一側陷了下去,有人躺了下來。
他聽見沈遇青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我都說了,病床睡咱倆真的很勉強。”
兩個人手臂緊緊貼著,連翻身都困難。
沈遇青繼續道:“我還是去沙發床睡吧。”
沙發床雖然不大,不過睡一個人也不錯了。
但他剛微微起身,旁邊的人卻比他更快的側過身,將自己的腿壓在了沈愚的身上,手臂也緊緊地圈住了沈遇青的腰,他沒說話,卻將腦袋靠了過來。
金屬面具觸碰到沈遇青的脖子有點冰涼,他忍不住往旁邊縮了下,但后者似乎以為他要起身,不開心的說道:“你都上來了。”
意思是讓他別走了。
沈遇青道:“我是被面具冰了一下,而且你這跟個八爪魚一樣纏在我身上,我想走也難吧。”
裴以宴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止咬面具,他道:“我也不想戴。”
“那就別戴了。”沈遇青道:“戴著也不舒服。”
裴以宴卻沒動,他只緊緊抱著沈遇青,如同在家睡著那樣。
明明身高和體格都比沈遇青大,可就像好運來一樣,恨不得將自己掰碎了揉進沈遇青的身體里。極度的不安。
沈遇青卻突然想到了一個知識點。
在生理課上,老師說過,alpha和oga是存在易感期和發情期。
在易感期期間,alpha會做出與平日里完全不同的行為來,可以說是會性情大變,會因為得不到安撫而變得焦躁不安,會變得很敏感,如果伴侶沒有及時的讓alpha感受到愛意或者安全,到了易感期的第二天,alpha會出現自虐燥郁的傾向,或者對自己的伴侶做一些強制性行為。
弄不好還會出現更嚴重的問題,甚至有可能是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