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下頭,有些無助地看著衡月,低聲道,“我好像發(fā)燒了”
人在處于分化期的時候,思緒會遲鈍不少,林桁也不例外。
揮散不去的情熱潮意在空氣中肆意涌動,如此清晰明了,衡月不知他是怎么得出自己在發(fā)燒而非分化的結(jié)論。
衡月想了想,還是朝他走近,伸手探了下他額頭的溫度。貼上去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像是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
那是alpha和oga在進(jìn)行接觸時,身體傳遞出的最原始本能的信號,但實際體溫并不太高。
林桁褲子寬松,身體站得筆直,襠部的布料本該順垂往下,此刻卻高高頂了起來,里面的性器分外明顯地凸出一個圓潤碩大的柱痕,顯然已經(jīng)硬挺腫脹得不像話。
而林桁好像還沒有察覺。
“沒有,”衡月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呼吸有些不穩(wěn),糾正道,“不是發(fā)燒,你只是開始分化了。”
林桁怔了一瞬,隨后耳根立馬紅得像要滴血。分化而不自知,這和第一次夢遺醒來以為是尿床有什么區(qū)別。
村鎮(zhèn)地區(qū)性教育缺失的程度不是衡月所能想象,但觀林桁這般懵懂的樣子,她猜也能猜出個大概。
普通人家的少年還有父母可以教導(dǎo),林桁無兄弟姐妹,家中只有兩位年邁的爺爺奶奶,怕是沒人正兒八經(jīng)地告訴過他這些事。
衡月對此并沒有表露出任何“嘲笑”或者“驚訝”的神色,而是對林桁道了句,“恭喜。”
聽見這兩個字,林桁卻是更加不自在,脖子都紅透了,手指僵硬地蜷動了幾下,少見地沒應(yīng)衡月的話。
衡月身為一個oga,再繼續(xù)和一個正在分化的alpha待下去只可能有一種結(jié)果。想到這,她不由分說地推著林桁往洗手間去,白皙的手掌抵著他胸口,道,“進(jìn)去待一會,沒這么難受了再出來。”
顯然,是要他自己獨自解決一下分化期間引發(fā)的生理問題。
林桁腳下趔趄半步,順著衡月手上的力退回洗手間,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信息素幾乎是毫無目的地到處亂竄,像它的主人一樣手足無措。
衡月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alpha的信息素,只慶幸林桁的腺體還沒有成熟,不然就這個可怕的濃度,她怕是站都站不住。
衡月替他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還沒離開,就聽見林桁的聲音穿透門墻透了出來,“你要休息了嗎?”
墻體裝了隔音棉,里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但仍辨得出發(fā)聲的位置離得很近,好像林桁還保持著面對門站立的姿勢,沒有動過。
衡月剛邁開半步的腿又收了回來,問他,“你想我在這陪你嗎?”
沒有任何猶豫,里面“嗯”了一聲。
青少年在分化期會極度沒有安全感,像還沒長大的幼鳥搖搖欲墜地站在懸崖上,總會希望親近的人陪在自己身邊。
林桁親人剛離世不久,這種不安感只怕會比常人更嚴(yán)重。
衡月分化的時候有一半的時間母親都不在身旁,對此很能理解,她靠在墻上,點點頭,“好,我在這陪你。”
浴室里,林桁坐在馬桶蓋上,忍受著身體升騰起來的燥意,望著門外靠在磨砂玻璃上身影。
他像塊石頭一般坐在那,短短幾分鐘,腿間已經(jīng)是鼓囊囊一大團(tuán)。
脖頸一片亮晶晶的濕潤水色,汗珠一滴滴順著前胸后背往下滑,白色短袖已經(jīng)汗得濕透,粘膩膩地貼在身上。
他坐了多久,便盯著玻璃門上模糊成塊的身影看了多久,其余沒有一點動作,像個戒欲戒色、打坐的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