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匹野馬并不容易操控,陳恩卻信心十足。當時他并未意識到,有朝一日,也會有玩脫的一天!
另一邊的野馬回到梨香院時,四房的蘇氏已經回去了。
許氏見她眉開眼笑,好奇問道:“瞧你樂得跟什么似的,什么事這般高興?”
陳皎拉過她的手,激動道:“爹說了,魏縣的父母官我有權舉薦。”
許氏嘖嘖道:“你又不懂公務,舉薦什么呀?”
母女邊進屋邊說話,陳皎小聲道:“爹給我畫大餅,他說我有能耐把惠州都清查一遍,還沒鬧出事端來,便把魏縣許我做食邑,一千多戶呢。”
許氏聽得乍舌,“你可莫要哄我。”
陳皎興奮道:“他真這般說的,不過上頭的兄長們也會摻和進來。”
許氏:“這差事可不好做。”
陳皎不以為意,“這還用說嗎,我呀算是長出息了,能跟兄長們一起競爭。”
許氏憂心忡忡,“你一個女郎家,干得過他們?”
陳皎暗搓搓道:“穿男人的鞋,走自己的路。”頓了頓又道,“阿娘,現在是我去搶他們的飯碗,該睡不著覺的人絕對不是你許姨娘。”
許氏被這話逗樂了,調侃道:“合著我還養了個兒吶。”
陳皎:“對,我就是你的兒。”又大言不慚道,“做妾有什么好,待我日后長本事了,給你掙個平妻……”
許氏連忙捂住她的嘴,“別胡言亂語!”
陳皎閉嘴。
許氏嚴肅道:“只要阿英能平平安安,做妻做妾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如今愈發長本事了,背地里盯著你的人多著呢,他們巴不得你摔跟頭來踩上一腳,說話謹慎著些,總錯不了。”
陳皎:“阿娘提醒得是,我是得意了。”
許氏戳她的額頭,“小人得志!”
陳皎嘿嘿的笑,她就是想偶爾猖狂一下啊。有時候真討厭府里,還是在外頭自在些。
稍后馬春替她備上筆墨紙硯,陳皎把推薦科舉制的利弊寫下。
也多虧崔玨教她學寫過公文,什么格式,話要怎么說,都有講究。
她雖然字寫得丑,可是她有金手指啊,那些經過歷史踐行的東西用到這里賊管用。
利用淮安王想削弱鄭家權勢的心理,她對癥下藥。就像老中醫給病人開藥方一樣,你要什么,我就有什么。
經過一晚上的反復琢磨,陳皎刪刪改改,于翌日把那份科舉制提案呈遞到陳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