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早就領教過此人的流氓行徑,又氣又惱,非常無情地伸手把她扒拉開。
哪曉得陳皎耍流氓,叫嚷道:“登徒子,你摸到我xiong了!”
此話一出,崔玨慌忙縮回手,就像被蛇咬似的,面上泛起緋色。
他自認不是君子,行事講求不擇手段。但在男女大防上,骨子里的教養刻板到家,是徹頭徹尾的君子。
陳皎不讓他走,像秤砣似的抱在他腿上,把褲子都拉了些許下來。他失態地捂住褲頭,耳根子泛紅道:“陳九娘你要點臉,這不成體統!”
陳皎仰頭道:“你給我出個主意,如何破鐘家的局?”
崔玨氣惱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想死,別拖我下水!”
陳皎能屈能伸,立馬換了一種說法,“倘若士紳們捅到了州府,我如何破局穩住淮安王?”
崔玨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咬牙道:“放開我。”
陳皎:“你先與我出個主意再說。”
崔玨扭曲著臉,難為情道:“我褲頭都要被你扒掉了!”
陳皎:“……”
好吧,他好像是真的急了。
怕把他惹惱了無法收場,陳皎適可而止,立即松開了他,不過馬上跑到門口把門掩上了,不讓他出去。
室內頓時暗了下來,崔玨怕人誤會,受不了道:“大白天的你關什么門?!”
陳皎顧不了那許多,問道:“你甭說廢話,我就問你,以我目前的情形,要如何穩住局勢?”
崔玨毛躁地整理衣著,極其討厭被她耍流氓拿捏,甚至反感。
陳皎無恥道:“我又沒摸你,你急躁個什么勁兒?”
崔玨恨恨地剜了她一眼,咬牙道:“我崔文允上輩子倒了八輩子血霉,遇到你這么個混子。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徐昭把你母女殺了,何至于有今日的窘境!”
陳皎嘴賤,作死道:“你有本事現在就殺。”
她賭他不敢下手,可是她低估了崔玨的狠辣。
那廝竟然真的翻臉,忽地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粗暴地把她抵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陳皎的背脊抵在門上,頭顱被迫上仰,纖細的頸脖被他掐住。
男人的手勁極大,是真的起了殺心。
頸脖在他手中猶如易碎的瓷器,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掰碎。
陳皎的呼吸變得急促,崔玨面目陰狠,通身都是煞氣。
意識到對方是當真的,她暗叫不好,玩脫了!
雙手用力掰他的手,那人如泰山壓頂,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