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皎不吭聲了,想起他sharen的手段,心有余悸。
先前兩人鬧得不愉快,也沒什么好說的,陳皎并未待多久就離去。崔玨偷瞥一眼她的背影,卸下不自在。
翌日上午崔玨走了一趟大牢,那鄭縣令著實是把硬骨頭,只要沒查到他頭上,你就甭想從他嘴里套出東西來。
吳應中還是太仁慈了,發愁道:“老夫審問了許多次,他就是不開口。”
崔玨“唔”了一聲,吩咐道:“去把官舍的那只貍花貓捉來,再尋幾只老鼠。”
吳應中:“???”
崔玨:“再尋一只人高的木桶或鐵桶。”
吳應中:“???”
崔玨溫和道:“我自有妙用。”
待人們把他要的東西尋來,他抱起那只淘氣的貍花貓,輕輕撫摸它的毛發。
貍花貓抱著他的手指頭啃咬,崔玨捏住它的爪子,還挺鋒利,抓到身上肯定很疼。
不一會兒鄭縣令被官差帶了過來,崔玨命人把他的囚衣扒掉,手腳捆綁,塞進木桶里,只留頭在外面。
那木桶被牢牢固定。
鄭縣令還沒意識到等待他的是什么,但見官差把幾只碩大的老鼠往木桶里放,他的臉色才變了。
緊接著那只貍花貓也被放進木桶里,鄭縣令忽地驚叫,無奈嘴被堵住,喉嚨里只能發出嗚嗚聲。
貓抓老鼠是天性。
鄭縣令沒穿衣裳,哪里受得住它們在木桶里東竄西跳。
老鼠爬到身上尋求出路,使勁往脖子上鉆,無奈被卡住,出不去,只得逃了下去。
抓它們的貍貓瘋狂追逐,木桶里黑漆漆的,爪子難免會抓傷皮肉,鄭縣令嗚嗚嚎叫,面目猙獰。
這場貓捉老鼠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精神和身體上的沖擊令他備受煎熬。
崔玨好整以暇坐在方凳上看戲,官差送上茶水,他漫不經心搖麈尾扇,一旁的吳應中看得直冒冷汗。
活閻羅的稱號名不虛傳!
鄭縣令痛苦的嗚嗚聲在牢里蔓延,伴隨著還有木桶里老鼠的吱吱聲和貍貓的咆哮聲。
筆墨紙硯已經備好,就等著記錄鄭縣令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