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蜷縮在木板床上的人猛地一激靈,從窒息的夢魘中驚醒。
隔壁掙扎的響動令陳皎遲鈍的大腦生出困惑,試探喊道:“阿娘?”
回應(yīng)她的是鼻音極重的嗚嗚聲。
意識到情況不對,陳皎翻身下床摸火折子點(diǎn)燃油燈,豆大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家徒四壁。
逼仄的土墻房屋里無聲地上演一場入侵的暴行。
被死死捂住嘴的許氏拼命掙扎,奈何女子體弱,哪里爭得過暴徒。
看到伏在她身上施暴的男人,陳皎頓覺血?dú)夥?,本能抄起墻角的家伙什擊打到男人的后腦勺上。
一記悶棍把男人激怒,他捂住腦袋,惡狠狠瞪向陳皎,猙獰的刀疤臉很是唬人。
那人陳皎識得,是街巷有名的地痞流氓刀疤劉,欺負(fù)到孤兒寡母頭上來了!
她心中害怕,下手卻狠,又一棒打去。
男人暴怒之下反擊,奪過棍棒,一腳踹到陳皎身上。
劇痛席卷而來,她受不住歪倒在地,再也起不來。
許氏見女兒受傷,瘋了似的沖上去撕咬男人,被他粗暴地揪住頭發(fā)掀翻在地。
因著許氏曾做過娼妓,刀疤劉對母女自是輕賤,嘴里污言穢語辱罵:
“臭娘們千人騎萬人壓,裝甚么清高?待老子嘗過騷娘們,再去給小的開包!”
說著便繼續(xù)施暴。
方才陳皎挨了一腳,肚腹疼得直不起身,只能眼睜睜看著許氏被暴徒欺辱。
刀疤劉把她制服在地,騎坐到她身上,用蠻力撕扯衣裳,七零八落。
豆大的燈火不安地跳動,孤兒寡母軟弱可欺,無人救助。
就在暴徒伏在許氏身上為所欲為時,陳皎忽地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她強(qiáng)忍著腹部的疼痛,趁著刀疤劉一門心思折騰許氏時,吃力爬過去撿起木棍盯準(zhǔn)他的太陽穴重重?fù)羧ァ?/p>
快、準(zhǔn)、狠!
巨大的沖擊令男人眼冒金星,猶如一頭暴戾的獅子,起身反擊。
又一記悶棍擊打到頭上,刀疤劉頓覺天旋地轉(zhuǎn)。
緊接著第三棍,第四棍,擊得他頭破血流,被活活痛暈厥過去。
刀疤劉像死豬一樣趴到許氏身上,把她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