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宴冷眼看他,現場的士兵全都拽緊了拳頭,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暴打王震林。
王震鳳很滿意胡宴的識趣,當他被震懾住了。
高氏歡喜上前,原想對自家丈夫說什么,哪曉得胡宴忽然抽刀。
王震林還沒反應過來,頸脖處鮮血崩裂,濺了高氏一臉。
變故來得委實太快,快得人們來不及阻止。
王震林直挺挺倒了下去,瞪著雙眼抽搐,死不瞑目。驚嚇過度的高氏發出尖銳的驚叫聲,現場頓時陷入混亂。
“二哥!”
“爹!”
“家主!”
王家人倉促的呼喊聲震得胡宴腦瓜子疼,他冷漠地看著倒在血泊里的蠢豬,仿佛殺的是州府里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的世家。
刀鋒帶血,他的視線緩緩轉移到王震鳳鐵青的臉上,挑眉,眼里皆是挑釁。
做陳九娘的狗也無妨,至少有機會活得像個人樣兒。
那個拄著拐杖,擺了大半輩子官威的老人仿佛被他的舉動抽去了筋骨,xiong中血氣翻涌,忽覺面前發黑,轟然倒下。
就如同腐朽,倒在了新的開端。
“大哥!”
“老爺子!”
“家主!”
混亂的人們紛紛朝王震鳳圍了過去,一時間哭喊連天,看得士兵們面面相覷。
胡宴的舉動徹底把王家人給震住了,他們敢怒不敢言,因為這群官兵真的會亂sharen!
最后七戶人的田契被他們取回去交差,胡宴自知闖了禍,主動去找陳皎認罪。
那時陳皎把算盤撥得噼里啪啦,正在清理自己的小金庫。
忽聽馬春來報,說胡宴來請罪。
陳皎皺眉,問道:“好端端的來請什么罪?”
馬春搖頭,“問了他也不說。”
陳皎做了個手勢,馬春下去請人。
不一會兒胡宴進屋來,主動跪了下去,說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九娘子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