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紳們集體炸鍋,內部一團糟亂時,樊陽的淮安王被崔玨穩住了。
崔玨詳細告知他魏縣這邊的情況,加之有謝必宗解釋,淮安王應允了他們處理薛良岳。
原因很簡單,一個賊有錢的富商,若是將其宰殺,勢必會掉下大量錢銀。
淮安王愛財如命,如果陳皎能給他撈回錢財,那士紳們稍稍跳腳也沒什么影響。
不過地方安定尤為重要,他還是書信與她,叮囑她勿要再惹惱士紳,恐引發民變。
卻又怎知,薛良岳的王炸徹底扭轉了局勢,逼得士紳們不得不摻和進去與陳皎為敵。
原本說好的把薛良岳處理了就回去交差,結果士紳集體下水打這場保衛戰。
陳皎徹底炸毛,這是要逼她掀桌,大家都別混了。
陳九娘通殺
王鐘婁幾家人再次聚集到一起,商議如何應對薛良岳的不恥行徑。
王震林是個炮仗脾氣,擼起袖子慫恿幾大家族眾籌把薛良岳做掉。
鐘志金埋汰不已,脫口道:“王二爺,你當我不想啊,問題是那薛良岳你干得了嗎?”
王震林氣憤道:“他干出這等行徑,把他哄來商議應對之策,他總不會像娘們似的做縮頭烏龜。”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婁長松捋胡子道:“現在鄭縣令在牢里,他那張嘴,只怕是把不嚴的。
“上回陳九娘拿我們幾家做文章,可見已經動了念頭,說不準這份賬冊,她手里也有一份。”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懼不已。如果陳九娘曉得他們的底細,一抓一個準,大家都別混了。
眾人七嘴八舌,全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
就在幾大家族商議怎么自保時,薛良岳經營的柏堂出了岔子。
先前彭大立尋妻女,陳皎嘴賤,猜測小舅子多半被做成了籠餅,妻女被送進柏堂做妓,不曾想竟真被她那張烏鴉嘴說中了。
吳應中差人去打聽,于二毛領著彭大立裝成嫖客去尋女,竟然真把自家閨女彭寶春給認了出來。
這可不得了。
衙門當即來人把柏堂給圍了,吳應中親自過來抓人。
周邊的街坊鄰里不知內情,聽到這邊來了不少官兵,全都惴惴不安。他們到底對官家存在天然的畏懼,生怕惹禍上身。
柏堂老鴇被拘押,里頭的嫖客皆被趕走,妓子們全都被關到一起,連同雜役也被拘禁起來審問。
那彭寶春今年才及笄,容貌生得秀麗,害怕地依偎在自家父親懷里,臉上化著不符年齡的妝容,淚眼婆娑。
彭大立問她張翠英去哪里了,她什么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兒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