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精通琴棋書畫,殺商玠用的就是一根琴弦。
他甚至都沒讓汪倪費心,而是自己親力親為。
當陳皎從馬春那里得知崔玨去了她租的民宅時,詫異不已,后知后覺問:“他去那里做什么?”
馬春:“哎喲我的小祖宗,崔郎君肯定是有事才去的,他若見到商玠,指不定會生出事端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為好。”
陳皎不大高興,覺得崔玨多管閑事,卻也沒有耽擱,命人備馬。
在她趕過去的途中,商玠那朵嬌花毫無防備落入崔玨手里。
一根琴弦死死勒緊他的頸脖,他拼命掙扎。
崔玨一臉陰鷙,看似柔軟的琴弦sharen于無形,它繞住商玠的頸項,一點點將他活活窒息。
男人呼吸急促,喉頭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無論他怎么掙扎反抗,身后的人好似銅墻鐵壁死死地抵住,絕不松手。
崔玨額上青筋畢露,一雙手既能執筆書畫,也能sharen。
室內兩個男人的搏斗弄翻了桌案,商玠瀕死掙扎,面紅耳赤。
崔玨的胳膊狠狠地絞住他的頸脖,琴弦收緊,能呼吸到的空氣愈發稀薄。
院子里的汪倪雙手抱劍,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豎起耳朵聽屋里的動靜。
陽光從窗欞窺探而入,光線下的灰塵紛飛,由先前的混亂一點點往下墜落,漸漸變得稀少。
陳皎快馬加鞭趕過來,斷然沒料到崔玨會光明正大sharen。
她匆忙進院子,見到汪倪杵在那里,稍稍放心,劈頭問道:“崔玨呢?”
汪倪看著她沒有回答。
陳皎不耐道:“問你話呢,啞巴了?!”
汪倪撇了撇嘴,指了指廂房。
陳皎不作多想,連忙提裙去看情形。
那門并未反鎖,她輕輕一推就開了,只不過里頭的混亂狼藉令她愣住。
桌案、方凳和杯盞物什摔得亂七八糟,意識到出事了,她暗叫不好,趕忙進里間,頓時被那情形唬住了。
只見崔玨跟惡鬼似的衣衫不整,面目猙獰可怕。
商玠同樣狼狽,披頭散發倒在地上,脖子上一根琴弦,眼睛大睜,毫無聲息。
崔玨似乎很疲憊,泛紅的臉色已經平緩許多,見陳皎闖入,陰鷙的表情稍稍收了收。
陳皎難以置信地看著混亂場景,縱使她心理素質過硬,此刻也不由得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