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馬春也覺張元斌是個蠢的,邊領著他去往官舍,邊說道:“你這郎君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來找官家的麻煩?”
張元斌沒有吭聲。
馬春看他鼻青臉腫的,已經猜到了什么,問道:“可是被人打了?”
張元斌憋著一口氣道:“不曾,是自己摔的。”
馬春壓根就不信,她既覺這人腦子不靈光,又佩服他敢豁出去跟官家叫板。
這是要拼個魚死網破了。
把他領到吳應中那兒去,馬春把情況細說一番。
吳應中還算有點良知,問道:“張郎君妹妹現在可安好?”
張元斌回道:“回主記的話,撿回一條命,但受到了驚嚇,見人就發瘋。
“那幫官兵不知輕重,她渾身都是傷,爹娘瞧著就落淚。草民咽不下這口惡氣,豁出性命來討公道,受了他們一頓打。”
吳應中沉默了陣兒,吩咐仆人道:“去把胡伯長請來。”
仆人應是。
胡宴官職百夫長,底下官兵干的事情他肯定曉得。
沒過多時胡宴過來,張元斌見到他顯然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后退幾步。
吳應中瞧出了端倪,問胡宴是否知道軍中官兵奸yin良家女的事情。
胡宴倒也沒有隱瞞,點頭道:“知曉。”
吳應中皺了皺眉,差人把張元斌請下去回避,繼而問起胡宴詳細情況。
胡宴知道事情鬧大了隱瞞不了,輕描淡寫道:“那幾個孫子去柏堂吃醉了酒,確有欺負一位良家女,事后有給錢財打發。”
吳應中也知道官兵們是什么德行,問道:“為何不把事情給壓下?”
胡宴皺眉,“已經壓了的。”
吳應中:“那何故捅到了九娘子跟前來?”
胡宴沒有吭聲。
吳應中頭大問:“徐都尉可知曉此事?”
胡宴搖頭,“他不知。”
吳應中沒好氣道:“一群老大粗,定是你們沒有安撫到位,才讓張元斌豁出去鬧到這兒來。”
胡宴不以為意,“又沒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