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淮安王在大房鄭氏這邊,忽聽家奴來報,說陳九娘回來了,他頗覺詫異。
只消片刻,陳皎便哭著進屋來,眼淚花花的,委屈得要命。
淮安王不解道:“我兒這是怎么了?”
陳皎紅眼跪到他跟前,哭訴道:“求爹做主,兒剛去魏縣就挨了打……”
說罷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淤青。
她昨日下了狠手,那胳膊上的痕跡看著委實嚇人,觸目驚心。
陳恩被唬了好大一跳,連忙把她扶起身,問道:“你怎么弄成了這般模樣?徐昭呢,他死哪兒去了?”
陳皎哭道:“徐都尉他們也受了傷。”
當即哭哭啼啼把去往魏縣遇到山匪的經歷敘說一番。
陳恩聽得鬼火冒,訓斥道:“徐昭那狗東西有個屁用!
“臨行前我這般叮囑,連幾個山匪強盜都拿不下,還做什么都尉?!”
當即命人去把徐昭找來問話追責。
陳皎窩囊地抹淚,時不時窺探陳恩的臉色。
一旁的鄭氏早就看她不順眼,哪里容得下她裝怪,連忙叫婢女去請大夫來給她看診。
明面是關切,實則是試探真假。
“天可憐見,九娘女兒家家的,郎君就不該讓她出去,如今在外吃了苦頭,著實叫人心疼。”
她露出揪心的表情,聽得陳恩滿臉不高興。
陳皎含著淚,委屈巴巴道:“那幫山匪著實猖狂,我們都已經亮明了官家身份,他們還敢來招惹。
“爹,他們此舉雖打在兒身,實則是在打你淮安王的臉面。
“整個惠州都是爹在管轄,一群小嘍啰占山為王,哪里有把淮安王府放在眼里?
“爹定要為女兒做主,討回公道。”
聽著她的控訴,陳恩無語地看著這個搞事精,又氣又心疼。
氣的是她不受管束,心疼的是剛放出去就挨了揍。
陳恩沒好氣戳她的額頭,罵罵咧咧道:“讓你瞎胡來,現在知道外頭的厲害了?”
陳皎不服氣道:“明明是爹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