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光明正大的走。”頓了頓,“我要向他討人。”
江婆子閉嘴不語。
陳皎忽然又道:“過些時日我就要離府,我阿娘就拜托江媽媽照料了,府里有你和馬沖,我放心。”
江婆子擔憂道:“外頭可不比府里安穩,小娘子真打算出去嗎?”
陳皎并未回答,只道:“你閨女馬春行事穩重,她若愿意跟我,便一道隨我出府掙前程,日后定不會虧待她。”
江婆子已經見識過她的本事,連忙應道:“只要小娘子看得起,自然愿意。”
陳皎:“你自個兒與她商量,我不強求。”
江婆子點頭。
翌日逢州府官員休沐,陳皎光明正大上崔宅拜訪。
崔玨得知她前來,自然知其目的,因為他已經聽到淮安王許魏縣的風聲了。
主仆被家奴請進宅院,里頭不算太大,但布局精致,處處彰顯文士風雅。
陳皎走淑女步打量周邊,一襲鵝黃雜裾垂髾服,披帛隨步態飄動。
高髻上除兩支金釵和玉梳櫛,便無其他配飾。
手持精美的孔雀羽扇,眼珠滴溜溜地轉,透著一股子狡靈勁兒。
上次崔玨被她威脅,已經起了戒備,斷不能再被她拿捏。
二人被請進前廳,崔玨已經恭候多時。
今日的陳九娘有足夠的分量入他的眼,崔玨行揖禮。
陳皎還禮。
崔玨伸手做“請坐”的手勢。
二人各自落座。
待婢女奉上茶飲,陳皎瞥了一眼江婆子,她識趣退了下去,守在外頭。
侍從汪倪也在外頭守候,不允旁人探聽。
陳皎主動說道:“今日九娘不請自來,實則是為求崔別駕一樁事。”
崔玨不客氣睇她。
這個“求”字用得微妙至極。
上回她來求,結果把無恥發揮到了極致。
今日又來“求”,只怕兇多吉少。
崔玨皮笑肉不笑道:“九娘子抬舉崔某了,你如今可是淮安王府的紅人,有什么事,主公還不會答應嗎?”
陳皎擺弄手里的扇柄玉墜,挑眉道:“我想向你討一個人。”
她還沒說是誰,崔玨就拒絕道:“免談。”
陳皎“哼”了一聲,拿出對付淮安王的那套,嬌嗔道:“崔別駕小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