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他還是多想了。
另一邊的淮安王跂坐于榻上,腦中不斷回放先前跟陳皎對視的情形。
也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其他,總覺那閨女有點邪門兒。
路子似乎有點野。
“高展。”
高展進屋來,陳恩吩咐道:“去把老常找來。”
高展應聲是,便退了下去。
陳恩若有所思捋胡子,那丫頭立了功,確實該重賞。
不一會兒常德過來,他是碧華堂的管事,陳恩吩咐他到庫房取珠寶首飾、田產莊子地契等物過戶給陳皎。
常德還是手里,崔玨不想得罪人,淮安王同樣如此。
陳皎的功勞有目共睹,陳恩不好打壓,但必須挫一挫她的銳氣。
拿鄭章去挫最好不過。
這不,問題拋到鄭章手里,他私下同外甥陳三郎陳賢戎提起此事。
陳賢戎二十七的年紀,濃眉大眼,通身的英氣,遺傳了鄭氏的好樣貌。
因是嫡子,現任都官從事,主察舉州府百官之責,權勢極大。
聽說陳皎欲討一個縣的地,陳賢戎顯然很吃驚。
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發出靈魂拷問:“她討這么多地做什么?”
鄭章冷哼道:“誰知道呢。”
陳賢戎總覺得胡來,對陳皎到底有偏見,問道:“爹允了?”
鄭章:“沒允,昨日他問我,給還是不給。
“我若說不給,他定認為我鄭家因五娘的事遷怒于陳九娘。
“如今她仗著功勞開口討地,鄭家若阻攔,必討人嫌。”
陳賢戎憋了滿肚子疑問,“這惡人,我們是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