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閉嘴不語。
與此同時,沁芳樓的陳賢樂反復高熱,咳嗽不止。
院里伺候的所有家奴都戴上面罩,防止傳染。
無奈病癥委實來得厲害,就算大夫用了藥,施了銀針,都還不見絲毫好轉。
鄭氏心疼不已,卻束手無策。
這場時疫暫且把婚事擱置,短短兩日,公廚那邊也出現了第二個被時疫感染的仆人。
馬春在公廚當差,也未能躲過傳染。
江婆子得知女兒染病,心急如焚去探望。
她原本想著求助陳皎想法子請大夫看診,不曾想一個傳一個。
當天晚上江婆子就覺得喉嚨不大舒服,結果第二日就起不來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著實不好處理。
虧得陳皎惦念她當初幫忙安排會見崔玨的功勞,以主子的身份請大夫替她看診。
這些日尤大夫跑斷了腿。
城內發生時疫,所有大夫都忙得焦頭爛額。
他都七十多的年紀,在王府里轉得像陀螺,一把老骨頭委實經不起折騰。
江婆子高熱咳嗽的癥狀跟時疫一模一樣。
尤大夫沒法根治,只能用藥物壓制。
陳皎戴著面罩站在外頭,待尤大夫出來后,與他隔著距離行禮。
尤大夫佝僂著背,臉上也蒙著紗布,看不清面容,只能見渾濁的眼中寫滿了疲憊。
陳皎關切問道:“尤大夫,江媽媽現今情況如何?”
尤大夫擺手,無奈道:“恕老朽無能,時疫之癥,恐難醫治。”
陳皎暗叫不好。
如果無法醫治,那陳賢樂身上的鍋勢必會甩到自己頭上。
她不由得急了,忍不住問:“這到底是什么時疫,竟這般厲害?”
尤大夫耐著性子道:“此乃肺癰。”
陳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