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瑯望著木簽尾端顏色,抬頭對照羊皮卷上的出場順序,她居然是最后一個……
黑狼興致勃勃靠過來瞧,發現小師妹拿著的木簽是大紅色,咧嘴一笑,輕摟住她的肩表示祝賀,最后一個上場雖壓力最大,卻也最大程度能讓大家記住。
聽了黑狼的話,赤狐攥緊手心的橙色木簽,率先在羊皮卷倒數第二的位置按下自己的指印,往屬于自己的小后屋走去,準備換服上妝,很好,連神都站在自己這邊,兩人的次序緊挨,就讓大家都看看自己是如何碾壓這心機女。
祭壇后方整齊佇立一排小木屋,參賽雌獸都可分到獨立的一間,使她們互不打擾,有更多私密空間,時間所剩無幾,在場雌獸也紛紛按下手印,朝各自的小房內走,這次的比賽意義重大,她們每個人都肩負重任,須抓緊時間進入狀態。
最后一個上場嗎?老雌獸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原本只想著抽到個中間位置就不錯了,卻沒想到運氣這么好,待元瑯印完手印,她緩慢開口問:“你現在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幫你上妝嗎?”要增加勝算率,一個同舞裙相襯的妝容也至關重要。
“不了,謝謝師父,這件事我自己能做好。”元瑯歪頭靜想片刻,心里有了主意,朝老雌獸甜甜一笑,自己有過幾次舞臺妝經驗,足夠應付這次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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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斜,霞光輝映,漂浮的云和歸家的鳥都被染成瑰色,呈現一種朦朧的美。
盛裝打扮的赤狐從屋內走出,冷冷睇視在角落拉筋,素面朝天的元瑯,只見汗水在小女人的脖頸滴滴成形,肌膚愈顯瑩白細嫩,薄薄的衣衫勾勒出誘人曲線,這里都沒男人,做那么風騷的動作給誰看?她越看越不順眼,嗤上一聲,往祭壇的另一頭走,打算繞到人流較大的地方松筋。
確認自己筋骨全開,處于最佳狀態,元瑯擦去身上汗水,聽見肚子傳來的咕嚕聲,才想起自己今天沒吃什么東西,正打算取些水果飽腹,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姐,姐!我拿到啦——”許清清在遠處不停揮臂,她氣喘吁吁跑近,將手中的蕾絲小包遞給元瑯:“真是太好了,你說的沒錯,這化妝包就放在最底下。”
“真是多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元瑯接過小包,把吃飯的事拋之腦后。
許清清揮手表示不用,開賽時間所剩無幾,她不打算耽誤元瑯,小跑往觀眾席方向去,邊跑邊喊:“加油啊!期待你今晚的表現,一定會迷倒萬千雄獸的……”
“好,那就承你吉言了……”少女的幽默話語把元瑯逗笑,她強壓下心頭不安,輕聲回應,等看不見許清清的人影,才轉頭往后屋里走,將包內物品擺好在桌上,到一旁澡間洗了個戰斗澡,擦凈身體換好舞衣,一筆一畫開始上妝……
“呼……”妝成之后,元瑯將長發高挽,盤成一個簡單的髻,再拿起老雌獸送的寶石頭飾,小心戴至頭頂,讓祖母綠對準額心,這塊寶石掂量起來,足有數十克拉,若放到現代,應值不少錢。
沒想到自己頭一次佩戴珍貴珠寶,竟是在這種地方,她望著鏡中變了一個人的自己,感慨萬千,自從進入叢林,就再沒化過妝,也不知那群野獸能否接受現代人的妝容,她勉強擠出一個笑給自己打氣。
在空地上盤腿而坐的老雌獸見白狼扛著裝兩個巨大麻布袋歸來,滿意頷首,既是徒弟需要的東西,不管上刀山下火海,他們夫妻兩都必須弄回來,她朝丈夫微微一笑,掀開草簾往屋內走,卻在看到燭火旁靜立的女子后,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