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變成了毒罌粟,更加危險也更加的誘人。
一腳踹飛死士,姿態(tài)飄然落地,抬手間銀針甩飛出去,其中一根“嗡”地打在樹干上。
這棵樹看起來年頭很老,樹干比一個成年人還要粗,一根銀針牢牢地插進樹干,在樹影斑駁地陽光下細細顫動,可見這人的深厚內(nèi)力。
君離從樹后走出來,垂眸看了一眼銀針,抬頭望向前面。“嬌氣柔弱的小可憐”,狹長鳳眸微彎,唇邊勾著愉悅的笑,殺瘋了一樣徒手挖出顆心臟,白皙側臉濺上幾滴液體,血淋淋的手一甩。
什么柔弱的花?
這分明是地獄里的惡鬼。
最后一個人倒在地上,唐棠方才亢奮的狀態(tài)緩和,注意到自己血紅的袖子,低著頭安靜了良久,嫌棄的輕“嘖”一聲。
“衣服臟了……”他嘀咕。
不遠處的大樹,君離一身黑色勁衣,藏在陰暗的樹影,拿著龍淵劍雙手抱懷,靜靜注視白衣染血,相貌濃艷的男人,想看看他打算怎么解決。
微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悅耳。白衣男子終于動了,撕掉自己染血的袖子,里面緋色衣衫的袖子也同樣被扯掉,他彎腰撿起根尖銳樹枝,垂著眸漫不經(jīng)心地在雪白胳膊上劃出一道帶血的傷口,溫熱鮮血驟然滴下,落在了白袍的衣擺。
純白暈染開艷麗,罌粟花緩緩綻放,唐棠低頭吹了吹,似乎受不得這疼痛,可眉眼間又笑意冉冉,如同瘋魔一樣呢喃:“好了。”
魔頭性子惡劣至極,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如今想要君離……誰也不能阻止。
……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君離從大樹后走出來,停在那攤血跡前,他低頭看向尖銳部分染血,被扔在破碎布料上的樹枝,半晌越過死人離開。
……
幾匹漆黑的踢雪烏騅吃飽草,在河道邊撒歡的噠噠噠溜達,只有后回來的絕影馬還垂著馬頭,嚼著河邊最鮮嫩的草,高高在上誰也不搭理。
——和主人一個死德行。
唐棠悠閑坐在大石頭上,移開自己的視線,運功讓臉色發(fā)白,等著影衛(wèi)去拿止血藥,心想——既然君離看到了剛剛那一幕,就該改變方法了。
君離出來時,見影衛(wèi)拿著止血散,正準備給唐棠上藥。對自己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某位魔教教主坐在一個大石頭上,伸著受傷的胳膊,偏開頭不敢看傷口。
等留意到他回來了,這人抬起頭,狹長鳳眸眼眶忍得紅了,溢出一點點水光,沒有半點矯情,可憐巴巴的隱忍模樣,仿佛正等著他安慰。
君離冷著臉。
銀針緋衣,面似艷鬼。
魔教教主唐棠,傳說中的心狠手辣,瘋起來六親不認,他今日算是見識過了,何止六親,這人瘋起來連他自己都不認,不過……
怎么這么多戲。
【作家想說的話:】
棠棠這次人設挺瘋的,以前的魔教確實不是什么好地方,他爹給他起的字叫“厭”
【對了99看評論,好多小可愛都說放到前面其實不太方便……所以99還是搬到后面吧,明天的大家來后面看就好了,實在抱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