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柒回首:“辛苦你了,可有被為難?”
春桃回神,嘴一撇,卻是流下淚來。
“夫人……那莊子的農(nóng)戶好不講理,租金缺斤短兩倒也罷了,還說什么根本沒聽過侯夫人的名號,一群糙漢子追著趕奴婢,奴婢好懸沒能回來!”
她俯下身,在何晚柒腿間痛哭。
何晚柒秀眉微蹙:“當真?管事何在?”
春桃拿了她給的東西,去了莊子首要見的就是管事,管事知曉主家身份,定不會難為她。
再不濟,有管事在,也不會讓她落得被追趕的下場。
除非,那些農(nóng)戶野了心,試圖霸占莊子,不認主家。
但也不太可能。
“奴婢不知……奴婢去的時候,他們只說管事不肯見奴婢,找也找不到,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查看,他們也不肯……說,說除非夫人親自前來,否則他們是不認的!”
春桃抽抽噎噎,委屈極了。
何晚柒斂眉:“這么說那些人都是管事授意?”
管事是侯府任命的,縱然時日久了被慣出心思,也不至于非要她親自前去。
“定是那管事!銀錢不給,什么也不讓查看!夫人,他們簡直反了天了,半點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奴婢受些委屈沒關系,可那莊子是夫人的,他們怎可這般囂張?夫人,您可一定要治治他們!”
春桃拉著她不平。
何晚柒并未第一時間回應。
昨晚遇到顧長策,他才對自己插手商鋪一事不滿,今日再去莊子,傳到他耳里,怕是不妥。
左不過莊子值錢的是地皮,收租拿不到幾個銀兩。
何晚柒有了打算。
“過些日子再看吧。”
“夫人!”
她想推脫些時日,春桃卻不愿意了。
“那些農(nóng)戶囂張的很,夫人若不早些過去,滅滅他們的氣焰,往后還指不定他們會做出什么天大的禍事!”
春桃站起身,無比激動。
她俯視著何晚柒,這樣的姿態(tài)讓何晚柒有些不悅。
瞥了春桃一眼:“莊子上都是些農(nóng)戶,能闖出什么大禍?”
“這可說不準,他們膽大包天,想要造反也有可能啊!”
“慎言!”
春桃似乎很想讓她去莊子里,這夸張的樣子,仿佛那些農(nóng)戶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何晚柒冷臉,春桃總算意識到不對,揮舞著的手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