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你這酒樓賣的可都是我家的配方,經過我同意了嗎?”
人群中央,有著一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的男人,正沖著掌柜的叫囂。
掌柜的氣得臉紅脖子粗:“這配方是我們從張娘子手里買來的,東西也是她做的,你張口就要錢,憑什么?”
“憑什么?”
男人呸了一聲,眼神兇狠:“就憑我是她男人!”
“你說給錢就是給錢了嗎?那些銀子我可沒見著!我不管,三天內給老子一百兩,不然你這店就別想開了!”
周圍圍觀群眾頓時議論紛紛,那可是整整一百兩!
朱掌柜瞪大了眼:“張娘子才要了20兩,你張口就是100兩,你們這配方是金子做的不成?”
“是啊,什么小食能要一百兩,這也太貴了!”
“這些東西我自己也能做,早知道能賣這么多錢,早些天我就賣給朱掌柜了。”
人們議論著,無不是對那男人獅子大開口的指責。
這些小食是掌柜的才推出來沒兩天的,以物美價廉著稱。
周圍來這里上工的,都對這些小食很滿意,時常會來買。
今天這會兒也正是大家休息的時候,這二流子專挑了這會兒過來鬧事。
惹得朱掌柜生意也做不了,周圍那些圍觀群眾們對他也很不滿意。
何晚柒在后面聽了一會兒,悄悄拍了拍旁邊大娘的肩膀,小聲問道:“這人是怎么回事啊?”
大娘正興致勃勃的看著這邊的鬧劇,一見到有人問自己,眼睛都瞇了起來。
“還不是他貪得無厭,想訛朱掌柜的銀子呢?這人在我們這兒是出了名的壞,平常一點正事不做,天天就是偷雞摸狗,敲詐勒索,還去賭坊輸錢,用的都是他娘子掙的銀子,他娘子嫁給他,真是白搭了那么好一個閨女?!?/p>
大娘對這人很不客氣,言語間滿是鄙夷。
這時,一個穿著粗布麻衣,頭發挽的十分精干的女子從酒樓里沖了出來,攔住準備在店里打砸的男人,哭喊道:“你別鬧了,相公!”
“你不就是想要銀子嗎?那二十兩銀子我給你,你別在掌柜店里鬧事了!”
“喏,這位就是張娘子了,聽說原本也是清白人家,但死了爹媽,被家里親戚嫁給了這么個無賴,日子過得呦……”大娘邊說邊搖頭。
男人不管張娘子的哭訴,一腳踹開她:“20兩就想打發老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些天都在這酒樓,這掌柜的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我跟掌柜之間清清白白……”
張娘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扇了一耳光。
“呸,賤女人,今天我話是放在這兒了,三天內你要是給不出我100兩,我就弄死你!”
說完這話,男人還得意的往周圍看了一圈,對上那些圍觀的百姓,他冷笑一聲:“看什么看?沒見過教訓自家娘們兒?”
“去去去!都給老子滾!”
耍完威風,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圍觀的百姓們也都嘆著氣走開。
張娘子趴俯在地上,淚水漣漣。
朱掌柜嘆息著,又不敢伸手去扶,畢竟剛剛那男人就是個狗皮膏藥,自己要真跟張娘子傳出什么風聲,張娘子以后的日子只會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