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到兩家定下婚約那日了。
她如此執著要何以沫一個承諾,只是想知道養母如今是否安康。
“咳咳。”
出了門,喉嚨的澀癢難耐,她弓著身子劇烈咳嗽,又怕擾了何以沫清凈,快步回到廂房中。
夜里,她又起了高熱。
一直到晨間,春桃來服侍她起身時才被發現。
她病的迷迷糊糊,只隱隱約約聽到春桃說要去找顧長策為她請大夫。
不知又過了多久,春桃紅著眼睛回來了。
“夫人,是奴婢無用。。。。。。”
春桃小聲啜泣:“奴婢去求了二爺,二爺也允了,可大夫剛進院子,就被以沫小姐給搶走了。。。。。。夫人,你怪奴婢吧!奴婢太無用了,連個大夫都請不來!”
她哭的傷心,何晚柒艱難的抬起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不打緊的,你莫要與何以沫起爭執,她要,那便給她?!?/p>
“去打些冷水來,再拿塊帕子?!?/p>
何晚柒聲音干澀,每說一個字都多疼一分。
春桃應了一聲,照吩咐去做。
帕子浸了冷水敷在額間,未能緩解多少痛楚,聊勝于無。
“以沫小姐也太跋扈了些,奴婢方才分明看到以沫小姐活蹦亂跳的,她就是故意和夫人作對!”
“二爺也甚是偏心,全然不顧夫人,一味縱著以沫小姐。。。。。?!?/p>
春桃嘴里碎碎叨叨的,似乎是在為何晚柒鳴不平。
“別說了,她還要在府上多住幾日,這樣的事情少不了,若是被她聽了去,我也護不住你?!?/p>
何晚柒內心苦澀無比。
這一病,就病了許多天。
顧長策不曾出現,何晚柒也落了個清凈。
她病體未愈,加之何以沫還在府中養病,顧老夫人也沒再提起圓房一事。
偶爾她能聽到何以沫在院子里同顧長策嬉戲的歡聲笑語,他日日都來,只是不曾踏足過她的房門半步。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相府的人來接何以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