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沒意思。
何晚柒扶著門框,腳步踉蹌著回房躺下。
她得好好活著,母親還在等著她!
眼淚無聲劃過,掐滅了何晚柒心頭的最后一絲希冀。
她要離開侯府。
這個(gè)念頭忽然蹦出來,連何晚柒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也唯有如此,她才能想辦法帶出養(yǎng)母,爭得一片自由天地。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了過去。
再睜眼,外頭黑沉沉的,屋子里燭火搖曳,一閃一閃跳動(dòng)的光芒猶如她此刻的心情,陰晴不定。
“夫人,您可算是醒了!”
春桃端著熱湯藥上前,喂她喝下。
苦澀的藥汁在嘴里蔓延,卻不及她心中苦楚的萬分之一。
“老夫人聽聞夫人落水,著了風(fēng)寒,命人送了好些藥材過來,夫人,您可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春桃滿目關(guān)切。
“我落水之后又發(fā)生了何事?”
何晚柒淡聲開口。
春桃低下頭,欲言又止。
“無妨,你只管說便是。”
“奴婢瞧見夫人與以沫小姐一同落水,憂心不已,恰好二爺經(jīng)過,奴婢懇求二爺救救夫人,可二爺他。。。。。。”
“二爺還是選擇了以沫小姐,夫人,您也別太傷心了,二爺心里還是有夫人您的,以沫小姐沒事后,二爺也來瞧過夫人您的。”
春桃眼眶泛紅,甚是為何晚柒不平,這模樣,不似作假。
那時(shí)何晚柒也確是聽到春桃的聲音。
“傍晚時(shí)分我醒來時(shí)你并未在我身側(cè),我瞧見你在偏房,守著何以沫。”
何晚柒聲音淡淡,卻帶著股攝人的威壓。
春桃聞言,噗通一下跪下:“奴婢那時(shí)確實(shí)在偏房守著以沫小姐,但那是因?yàn)橐阅〗惚欢斁壬习逗螅刚J(rèn)是夫人將她推入水中的!”
“奴婢自是不信,可二爺震怒,奴婢為著夫人,只得親自守著以沫小姐,照料以沫小姐,好讓二爺能稍緩怒氣。”
她跪著的身子瑟瑟發(fā)抖,何晚柒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讓她起身。
何以沫會(huì)這么說,她一點(diǎn)也不意外。
想必她那時(shí)是瞧見了顧長策,故意拉她入水,以博得顧長策憐惜,又能讓顧長策與自己離心。
這又是何必,顧長策的心里眼里,早就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