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策也是才回來沐浴過,只穿了個中衣,頭發還濕淋淋的滴著水。
聽到外面的哭聲,他俊朗的眉頭皺起。
房門剛打開,柳枝就跪著進了門;“求求二爺了,夫人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求二爺給夫人請個大夫來吧!”
“二爺,夫人這也太不知好歹了,才跟您吵了架,現今又裝病,想吸引您的注意,要按奴才看,就該讓她長長記性?!?/p>
說話的是府里新來的小廝,在他房前值夜的。
顧長策銳利的目光掃過去,小廝霎時住了嘴。
“拖下去。”
小廝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暗處的侍衛拖了下去,再沒發出任何聲息。
“暗二,拿我的令牌去找副官,讓他去皇宮找劉太醫,務必盡快把人請回來?!?/p>
令牌扔出,暗處出來的人一身夜行衣,瞬間就沒了蹤跡。
柳枝欣喜若狂:“謝謝二爺!”
顧長策攏上外衣,邁步往外走:“她沒打傘?”
“是,夫人回來時就是淋著雨的。”
顧長策緊抿著唇,眸中帶著怒火。
她是傻子嗎?
自己把傘留給了她,為什么不打?非要折騰自己的身體不成?
他加快腳步,到霜華院的時候,只看到何晚柒蜷縮成一團,縮在被子里。
整張臉都被燒的紅通通,還時不時發出難以辨認的低喃聲。
趕走柳枝,顧長策在她身邊坐下。
“怎么這么倔?”
今天跟自己爭執時,傷人的話一句接一句,怎么都不肯低頭。
現在燒成這樣,她也預料到了嗎?
他握住何晚柒的手,燙的嚇人。
他是才從外頭趕來,身上還帶著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