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哎了一聲,走在前頭帶路。
紅紗帷幔隨風(fēng)而起,顧長策挺拔的身姿在即將靠近時(shí)忽然止了腳步。
她此刻也如昨夜那般痛苦嗎?
他不知道,他以為女子來月信都是要難受的,府中女眷也是如此,卻不知曉會疼那樣久。
“奴婢今早就要去請大夫來給夫人瞧瞧,是夫人不想讓奴婢聲張,攔著奴婢不讓奴婢去請大夫來。”
春桃小聲啜泣,好一副忠仆的嘴臉。
顧長策薄唇緊抿,她果然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從前那個(gè)在田野里恣意灑脫的何晚柒去哪兒了?
為何如今變得如此鉆營設(shè)計(jì)?
“照顧好夫人,大夫一會就來。”
顧長策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陪著顧老夫人用晚膳,整頓飯都吃的心不在焉。
走到霜華院門口,他停下腳步。
“大夫可在里頭了?”
萬全立馬接話:“奴親自去請的大夫,這會應(yīng)當(dāng)是在里頭替夫人把脈。”
話落,身前的人久久沒有出聲。
片刻后,顧長策忽而開口:“這院子里的花長得不甚好,回頭讓花匠栽些新的來,要熱鬧些,府里也許久不曾熱鬧了。”
“還有那松柏,你著人好好松松土。”
“近來祖母的胃口可好?”
他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萬全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一一應(yīng)著。
直到柳大夫從里頭出來,顧長策遞給他一個(gè)眼神,萬全從領(lǐng)悟過來自家主子這別扭的性子是為何。
“柳大夫,我家夫人情況如何?”
萬全上前打聽。
“夫人這是體寒之癥,打娘胎里帶來的,一直不曾好好調(diào)養(yǎng),拖得久了,病情也逐日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