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這侯府里的人始終是她,不是何以沫。
“來日之事誰又得知呢?何以沫,今時今日,此時此刻,我才是侯夫人,這里是侯府,該認(rèn)清自己身份的人是你!”
何晚柒反唇相譏。
何以沫哪有那么好心來探望她這個出嫁的阿姐,不用想也曉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本不欲理會,奈何何以沫非要挑釁,此時不還擊,待到日后更無機(jī)會。
何以沫被她的話氣到,字字句句都在戳她的心窩子。
當(dāng)初要不是她嫌棄侯府長子病弱纏身,命不久矣,不愿終生被誤,也不會陰差陽錯的讓何晚柒得了這機(jī)緣。
早曉得,她就該自己嫁,何晚柒也就不會被找回來,她如今也能如愿成為顧長策的妻室。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你盡管猖狂,你莫要忘了,你那卑賤的養(yǎng)母,還在我和母親手中?!?/p>
“她能過什么樣的日子,可都是你說了算啊!我的好阿姐!”
何以沫笑的燦爛。
她只一個眼神,便讓何晚柒屏退了身邊伺候的下人。
梧桐苑中,只余下她與何以沫。
何以沫坐在涼亭邊上,擺弄自己精心養(yǎng)護(hù)的指甲。
上頭的紅蔻丹是她昨日才染就的,鮮紅的發(fā)亮,配著她今日的一襲粉衣,甚是嬌艷。
何晚柒臉色蒼白,死死的咬著嘴唇。
最終,她挪動著身子,朝何以沫跪下。
“是我錯了,不該與你頂嘴。”
她聲音顫抖,身子也止不住的抖動。
她好恨,明明她才是相府的真千金,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可為什么,母親要和父親一起,為了別人的孩子,挾持她的養(yǎng)母來威脅她。。。。。。
他們明知道,那是將他們的親生女兒養(yǎng)大的恩人?。?/p>
他們讓她替嫁,她允了,如今,卻還縱著何以沫來侮辱她。
她情愿,自己只是鄉(xiāng)野村婦的女兒,而不是什么相府千金!
“阿姐這話說的不誠心,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