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策跟著何晚柒回了房,不僅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相反還老神在在地坐下。
一會兒指揮柳枝給自己倒水,一會兒翻看何晚柒解悶用的書籍。
但凡是何晚柒房里的東西,就沒有他不感興趣的。
何晚柒皺著眉頭在旁邊忍了又忍,眼看著他又要去翻自己的床頭,終于忍無可忍。
“二爺!”
她的聲音成功打斷了顧長策的動作,顧長策回頭,瞥了她一眼。
“怎么?”
“二爺,茶也喝了兩盞,看也看了,坐也坐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柳枝在旁邊忙低下頭,對自家夫人的大膽震驚不已,這可是將來要繼承侯府的爺們兒,自家夫人跟他說話竟這般不客氣。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更何況何晚柒本就不是什么乖順的主。
顧長策看何晚柒這副模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你趕我走?”
這男人腦子是擺設嗎?自己說的這么明顯了,他聽不懂?還要反問一句,就這么想要作弄自己,難道是為了給何以沫出氣?
何晚柒心頭胡亂猜測,嘴上硬邦邦的回應。
“妾沒有,只是妾這里地方不夠寬敞,怕二爺待的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這房間雖小,卻也五臟俱全,我坐在這兒合適的很,你說呢?柳枝?”
顧長策沒有問何晚柒,而是轉頭問起柳枝。
柳枝身為丫鬟,當然不敢拒絕主子,連忙點頭稱是:“二爺說的都對。”
何晚柒僵硬扯了扯嘴角,這人真是沒完了。
偏生顧長策似乎還真沒覺得不自在般,硬是在她房里待了半日。
直到副官因公務找上門,顧長策才離開。
臨走前,又回頭道。
“今晚我會過來,你準備好。”
何晚柒心頭一跳。
這人怎么回事?沒完沒了了是吧?
“太好了,夫人,今晚二爺宿在這里,明天老夫人定不會再訓斥您了!”
柳枝歡喜的不行,高興的幫忙張羅。
何晚柒卻沒有那么高興,她只是垂著眸:“急什么?等晚些再準備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