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杳杳搬過來住時他就說過,整個家里,杳杳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哪怕她是抱著喵喵在自已書房里玩。
裴珩步履匆匆,穿過長長回廊,快步朝里走去。
他想過很多次,萬一有一天杳杳發現自已的真面目會怎么樣。
他甚至連時間都預測過,最好是在結婚過后。
但沒想到一切來的這么快。
近鄉情更怯,走到地下室門口的時侯,裴珩忽然停住了腳步。
大概這不是一個好的時間。
或者說不是一個最好的時間。
馬上就要過年,他為他們兩個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準備了很久,他不想他的寶寶有任何不愉快。
心如擂鼓。
怦怦直跳,像是千萬只鐵錘在胸口碰擊著。
側臉優越的男人靜靜的看著地下室的門,疏冷眉眼神情復雜。
過了好一會兒,那道高大的身影才再度朝里面走去。
里面傳來細微的響聲,像是紙張被摩擦。
她生氣了嗎?
生氣到要將墻上的畫全部撕掉嗎?
面容俊美的男人垂了垂眼睛,難得露出心虛的表情。
下意識的,他放輕了腳步。
高大身影出現在隔間門口的時侯,裴珩一顆心提起來,簡直要被拎到了最高點。
可當看清里面的場景,那雙銳利的鳳眼閃過怔愣,喉結快速滾動。
他的寶貝老婆并沒有逃開。
她正背對著自已,微微彎著身子,露出一點雪白柔膩的腰肢。
墻上的畫已經被她收起來了一半。
他聽到的那些紙張摩擦聲,是一些沒來得及裝裱的畫像被卷成了紙筒。